法倖免。
“大……大人,草民無意中聽他們在門外說話,好像帶有關中口音。”正在這時,受刑一名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忽然抬起頭,大聲向周敦然說道。
“噢?”周敦然聞言看向了那名中年男子,隨後鬆開了受刑獄卒的頭髮,向中年男子走了過去,這可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譚縱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畢時節一眼,只見一絲驚訝的神色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逝,雖然極其短暫,但依舊被一直留意他的譚縱注意到。
發現畢時節的這個微妙的變化後,譚縱知道,中年男子說的是實話,綁架他們的那些人裡面一定有關中人。
“你聽見他們說些什麼沒?”周敦然走到中年男子的面前,沉聲問道。
“稟大人,他們說的聲音極低,草民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麼。”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隨後想起了什麼,“不過,就在官兵來之前不久,他們忽然就離開了。
那些蒙面人昨晚潛入受刑獄卒的家中後,就一直待在家裡,大門緊閉,與外界隔絕了聯絡。
為了避免街坊鄰居的懷疑,按照那些綁匪們的要求,受刑獄卒謊稱家裡人都出城上香去了,誰也沒有想到他們一家人會被人綁架。
今天晚上,那些綁匪走後不到五分鐘,城防軍的人就蜂擁著闖進了家中,將他們帶來了大牢。
“忽然離開的?”周敦然喃喃自語了一句,皺著眉頭,轉身看向了魯衛民。
“大人,牢裡有他們的人通風報信。”魯衛民連忙躬身說道,“或者,他們收買了牢裡的人,提前得到了‘候德海’被殺的訊息,進而逃離。”
“候德海”死之後,童世青還算聰明,立刻封鎖了訊息,派人先去通知了周敦然,周敦然又讓人將魯衛民和譚縱等人喊了過來。
在童世青的封鎖下,除了牢裡的人外,外界根本就不知道“候德海”出事了,因此一定是牢裡的獄卒將訊息洩露了出去。
“查,一定要查出來,是誰走漏了風聲。”周敦然雙目殺機一閃,陰沉沉地囑咐魯衛民,他倒要看看是哪個膽大妄為的傢伙,竟敢與對方勾結。
“遵命。”魯衛民衝著周敦然拱了一下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後,轉身就向外走,準備去提審那些被關押的獄卒。
“魯大人且慢。”魯衛民剛走了幾步,譚縱忽然喊住了他,然後轉向了周敦然,“大人,在下覺得這件事情還是童管事來處理的好,他對牢裡的情況是最熟悉的。”
聽說牢裡有人向外通風報信後,童世青眼前一黑,差一點就癱在地上,原本“候德海”的死就已經使他惶恐不安,再加上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無就是雪上加霜,他覺得自己這次是難逃一劫了。
正當童世青懊惱沮喪的時候,猛然聽見了譚縱的話,雙目中頓時流露出一絲希望,緊張地望向周敦然。
“童管事,本官希望你能戴罪立功。”周敦然沉吟了一下,沉聲向童世青說道。
“欽差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查出是哪個傢伙走漏了風聲。”原本死氣沉沉的童世青聞言,頓時像打了雞血般,剎那間就恢復了活力,衝著周敦然砰砰磕了三個響頭後,爬起來風風火火地走了出去。
“魯大人、韓大人,城門早已經關閉,那些綁匪既然是在‘候德海’死後離開的,那麼一定還在城裡,你們吩咐下去,在城內挨家挨戶的搜,重點是客棧、青樓和賭場,只要發現關中口音的人,一律擒拿。”等童世青出去後,周敦然沉吟了一下,看向了魯衛民和韓天。
“遵命!”魯衛民和韓天神情嚴肅地衝著周敦然拱了一下手,起身離開了,安排手下進行大搜查。
“畢大人,你們鹽稅司封鎖城裡的碼頭,沒有本欽差的命令,一個人都不許離開。”接著,周敦然又轉向了畢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