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應魯衛民的囚犯有兩三百人,擱在平常,這麼晚的時間內伙房還真的無法準備這麼多人的飯菜,不過由於晚上週敦然請客,擺了不少酒宴,而賓客們喝酒的多,吃菜的少,還盛有大量的飯菜擺在還沒有收拾的餐桌上。
於是魯衛民就將那些囚犯領到了酒宴現場,那些囚犯們也不挑剔,坐下就狼吞虎嚥地吃著桌上的剩飯剩菜,大口喝酒,大碗吃肉。
等到囚犯們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魯衛民帶著他們趕來了前院,加入了對忠義堂幫眾的廝殺中。
府衙裡此時還剩有一百多人的忠義堂幫眾,被一左一右地分成了兩大部分,凌副香主這麼一撤兵,他們頓時成為了孤軍,在軍士們和囚犯的攻擊下不斷向後退去,最後逐漸退到了牆邊,左邊剩有三四十人,右邊二三十人。
面對著神情陰冷地逼近的軍士和囚犯,這些忠義堂的人一個個神情惶恐,有膽小的人竟然嚇得尿了褲子: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牛大成,說,你們為什麼要反叛朝廷,攻打府衙!”忽然,小腹中了一刀的姜慶從左邊那群軍士的身後走出,面無血色地望向前方那群忠義堂的人,身後跟著渾身是血的魏七和朱有福。
姜慶和魏七、朱有福在剛才的亂戰中殺了好幾名忠義堂的幫眾,其中既有自己香堂的人,也有別的香堂的人,雙方當時都已經殺紅了眼,光線又比較昏暗,混亂中只憑借衣服分辨敵我,誰還在乎對方的長相。
第四百零五章 告狀(誠心求點紅票)
“姜……姜香主!”一名光頭大漢隨即從那群忠義堂幫眾裡走了出來,一臉驚訝地望著一步步走近的姜慶,隨後將目光落在了姜慶身後的魏七和朱有福身上,神情無比驚愕,“你們沒……沒有被欽差大人軟禁起來?”
“誰告訴你們我們被軟禁起來了?張副堂主不是向你們解釋了,為何要暗箭害他?”姜慶走到光頭大漢的面前,厲聲喝問,由於他的情緒過於激動,腹部的傷口處再度滲出血來。
“啟……啟稟香主,是……是凌副香主說張副堂主被官府收買了,張副堂主也……也是凌副香主讓人射的,我們……我們之所以進攻府衙是要解救堂主和諸位香主,另……另外替許……許副香主報仇!”光頭大漢就是姜慶口中的牛大成,姜慶的心腹,面無血色地向姜慶解釋著。
當看見姜慶和魏七、朱有福出現在眼前時,牛大成就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很顯然,姜慶等人並沒有被欽差大人劫持,那也就說明所有的一切果真如張副堂主所講的那樣,是畢時節搗的鬼,這也意味著他們進攻府衙的行為無異於是謀反,是要滿門抄斬的。
咣噹,一聲脆響忽然從牛大成的身後傳來,一把刀掉在了地上,在這把刀的前方,一個面色蒼白的忠義堂幫眾雙目驚恐地望著姜慶,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從姜慶剛才的那番話裡,他已經知道自己剛才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咣噹,咣噹……
隨著先前那名幫眾的刀掉在地上,越來越多忠義堂的人扔掉了手裡的兵器,一個個神情沮喪,如喪考妣,有的甚至癱坐在了地上。
“武副香主呢?他也同意這麼做了?”姜慶聞言,心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神情嚴肅地望著牛大成,經歷了今晚的事情後,恐怕揚州城內以後就再也沒有忠義堂了。
武副香主是忠義堂裡最為謹小慎微的人,就算看不出其中的蹊蹺,也應該慎重行事才對,既然都已經來到了府衙,為何不弄明白真相就輕率行事,結果造成了眼下這樣的困局。
難道武副香主是畢時節的人,猛然間,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了姜慶的腦海中,使得他心中為之一寒,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太可怕了。
“小的不知道武副香主是否同意,他和齊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