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那人,這樣你還可以跟你女朋友在一起。”
莫煜身體一僵,“你覺得我做錯了?我不該那麼衝動?”
“不,我沒有權力去評判你的人生。我只是在為你們惋惜,你那麼愛她,卻因為種種原因天各一方,她嫁入豪門也不知現在怎樣呢。”蘇文清沒說出口的是,也許王詩怡已經死於末世混亂之中。
莫煜今晚完全不同於平日不苟言笑的硬漢形象,痛苦、悔恨、哀怨等等各種情緒毫不掩飾地顯現在臉上和話語中,“我愛她,愛的只是我們幾年前的美好回憶,她已經變了。我以為她會執著地等我出獄,如果她肯,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帶她一起來月球,這裡雖然悽苦但是沒有末世危機。可惜她選擇的不是我。”
“月球已經進入末世,到這裡來一樣威脅重重。”蘇文清不解地詢問。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變了,一切都在變,我以為世界會按照原來的軌跡前行只要我做出改變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沒想到月球竟然是這樣子。”莫煜重重嘆口氣,想從口袋摸煙抽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攜帶香菸,不禁苦笑一聲,“失去她的那段日子我在監獄就等著末日降臨、過一天是一天,直到彗星撞擊過來時,我才真正有了好好活下去的念頭。”
“活著就有希望,說不定回到地球你還能再見到她呢。”
莫煜突然哈哈一笑,“那又如何,我已經把她完全放下,既然我選擇一個人逃生便不去在意旁人的生死。我跟她再沒有任何瓜葛。”
愛致死、恨促生,莫煜如此,她也是如此。他愛著女朋友才會為了她面臨牢獄之災,又因為怨恨失望才會激起他的求生之心。自己曾經對宗陸天盲目的愛意,帶給她和隊友的是死亡、背叛,也正是對他和蕭明豔的恨,蘇文清才會更堅強、勇敢地活下去。
“喂!大半夜不睡覺吵吵什麼,你們這些人渣,還不滾回去睡覺。”巡邏計程車兵聽到這邊有人說笑,走過來看清是他倆立即破口大罵。
蘇文清趕快跟莫煜道別回到宿舍。
清晨起來,蘇文清揉揉被凍僵的臉,跟同伴王兵去三中隊七分隊副隊長家疏通下水道,據說他們家馬桶堵了。
“媽蛋,怎麼被派了這個活,張劍簡直是我們人類的恥辱,每天屁顛顛跪舔狗孃養的外來異能者,聽說他還從你們這些囚犯中挑了個女人做情人。”
聽著同伴的吐槽,蘇文清默默笑笑,“快些走吧,去的晚會捱罵。”
“晦氣,走,趕快修完回來吃飯。”王兵嘴裡不停嘟嘟囔囔,帶著蘇文清去副隊長家。
雖說是分隊副隊長,畢竟是來自月球監獄的獄警,張劍的住處裝修簡單面積不到六十平米,叩門進去便聞到裡面飄來的臭味。
一個只穿著貼身吊帶睡裙的女人尖聲喊他們,“終於來了,趕快把馬桶給我修好,真是的,你們這群人做什麼吃整日,三天兩頭堵!”
蘇文清終覺得這聲音很熟悉,只是沒見到臥室裡的說話人,一時半會想不起是誰。
兩人悶聲進入臭烘烘的衛生間,忍著噁心排水,再用工具把堵塞的異物掏出來。
王兵看著一堆各種型別的廢棄套套和一條女人內褲極為無語,“你說他們怎麼會用掉這麼多?這女的該有多奇葩,把內褲扔馬桶裡,不堵才怪。”
正說著,衛生間門口傳來走路聲,同伴剛要住口,剛才的話卻還是被女人聽到。
“賤人,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奴隸敢在背後議論我和張劍,原來是你,蘇文清!”女人怒氣衝衝地衝進去,扯著嗓子叫罵。
蘇文清嚇一跳,手裡的皮搋子沒抓穩掉進了馬桶裡面,她敏捷地向後一跳躲過濺起的水花,而同伴和那衝進來的女人則倒黴地被濺了一臉一身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