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賢放下手機,抽出手,拿起紙巾隨意擦了擦,“我有事出去。”
姜採荷眼神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那接下來只能自己指導自己了。
自習時間到。
二十分鐘後,許敬賢來到金鴻雲所說的餐廳,站在包間外敲響了門。
“咚咚咚!”
“進來。”
許敬賢推門而入,裡面只有金鴻雲一個人,“二公子找我有事嗎?”
“有事嗎?”金鴻雲聽見這話都快被氣笑了,抬起頭斜眼睨視許敬賢說道:“我的事你怕是都忘了吧。”
“不敢。”許敬賢熟練的為自己找藉口,“二公子息怒,我本來都已經準備動手將你的罪證從郭佑安那裡偷出來了,但沒想到前兩天又出了鄭光洙這麼一檔子事,我只能又暫時將你的事放下,請你再給我點時間。”
“嘩啦!”
金鴻雲起身端起喝了一半的茶潑在許敬賢臉上,厲聲呵斥道:“你總是能找到藉口,拖了大半年了,我不想再聽你的任何理由,月底前我看不到想要的東西,你就等著完蛋吧!”
大選已經開始預熱,每次這種時候都是各種矛盾最激烈爆發的時候。
他天天提心吊膽的,生怕郭佑安背後的人為了對付他爸的勢力而將他的罪證公開,那他不僅自己會倒黴還會連累老爹,所以他很慌,很惶恐。
怕自己一覺醒來就被檢方帶走。
極端的惶恐是極端的憤怒,他只能將這股氣全部都撒在許敬賢頭上。
他不關心能不能抓到鄭光洙,畢竟死再多人也不會影響到他的生活。
他只關心自己的安穩!
“是,月底前,我一定會給二公子一個交代。”許敬賢面色平靜的擦去臉上的茶水和茶葉,低著頭說道。
眼神陰鬱得瘮人。
等25號魯武玄宣佈參選後,他就會讓金鴻云為自己的所為付出代價。
金鴻雲放下茶杯上前兩步,雙手搭在許敬賢肩膀上,額頭抵著他的額頭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要拿我的話當放屁,我已經沒有耐心了,ok?”
“是。”許敬賢的頭更低了。
金鴻雲鬆開他,退兩步揮揮手。
許敬賢鞠躬後轉身離去,出門後臉色就冷了下去,他會讓這位二公子知道得罪一個小人的下場有多嚴重。
特別是一個已經得志的小人。
………………
8月7號晚上。
陽川區,隸屬於首爾,但距離仁川也不遠,與陽川警署隔街相望的木洞公寓1802室內,鄭光洙正在客廳吃著麵條看新聞,除他外還有六個人。
因為人數太多容易暴露,而且可能被一網打盡,所以鄭光洙在脫身後就選擇分頭行動,他帶著六名得力小弟來到了這套事先準備好的安全屋。
狡兔三窟,他有很多安全屋,都提前儲存好了糧食和武器彈藥,而這間安全屋位於陽川警署附近,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目前為止平安無事。
而且這是一處現代公寓樓,在一棟樓裡有很多住戶,方便他們佔據有利地形與警方對峙,以及挾持人質。
“大哥,之前聯絡好的船又催我們了,說只會等我們最後兩晚,如果再不去,他就不等了。”一個站在內陽臺上打電話的小弟回到客廳彙報。
跑路當然是只能走水路,船經漢江入海,只要進入他國海域,那麼從此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
另一個在沙發上抽菸的小弟皺著眉頭說道:“阿西吧,看新聞現在警方封鎖那麼嚴,我們現在出門,恐怕還沒趕到碼頭就在路上被堵住了。”
在動手劫囚之前,他們已經付巨資聯絡了一艘經驗豐富,專門兼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