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雨勢漸小。
只剩淅淅瀝瀝的雨絲隨風飄落。
首爾的街道上早已空無一人,一臺嶄新的黑色現代轎車亮著刺眼的尾燈在馬路上疾馳,車輪捲起陣陣水花。
最終在一棟亮燈的別墅前停下。
充當司機的趙大海先下車,拿出一把雨傘撐開,開啟後座的車門,許敬賢走了下來,兩人一同向別墅走去。
趙大海抬手摁下門鈴。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兩聲後門就開了。
許敬賢微微鞠躬:“打擾您了。”
“快進來吧。”開門的是穿著睡衣的樸勇成,他是被許敬賢電話吵醒的。
所以提前起床在客廳等他。
許敬賢亦步亦趨的跟了進去。
趙大海關上門後留在外面等候。
客廳裡很亮堂,裝潢簡潔。
茶几上有兩杯泡好的咖啡。
“你的。”樸勇成指了指其中一杯隨口說道,然後在沙發上坐下,打了個哈欠問道:“到底什麼事,那麼急?”
被人攪了清夢的感覺並不好受。
“謝謝閣下。”許敬賢先對泡咖啡的事道謝,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下,開始彙報自己前來的目的:“今天晚上……”
樸勇成神色逐漸凝重,原本放鬆的身體也漸漸坐直,聽完許敬賢的講訴後罵道:“西八,這些該死的傢伙!”
一個市各個體系的官員,竟然被一個暗地犯下無數重案的犯罪團伙首腦拉下水經營成了一張龐大的保護網。
為了幫其對抗調查,甚至能幹出驅使國家警察追擊攔截調查組的事,他們要幹什麼,造反嗎?裂土封王嗎?
富川可不是首爾。
如果是首爾出現一宗牽連到那麼多官員的案子,最終肯定是被壓下去。
但富川只是個市而已,那些官員肯定要處理,只是抓大放小孰輕孰重的問題,否則其他地方豈不爭相效仿?
如此政府和中秧還有何權威可言?
“總長,還有個好訊息。”見樸勇成那麼上火,許敬賢決定調節一下他的心情:“安慧小姐的案子有進展了。”
“真的?”樸勇成瞬間抬頭盯死他。
這件事近年來幾乎成了他的心病。
畢竟他是藉著女兒遇害的事上位。
許敬賢面色嚴肅的點頭,將過程說了出來:“根據我的調查……會盡快給您個結果,讓安慧小姐能夠瞑目。”
雖然他覺得現線上索突然指向安承迅有些突兀,但如果最後實在找不到真兇的話,那也就只能用他來背鍋。
畢竟他只需要給樸勇成一個交代。
真相如何,有時候並不重要。
權力永遠只對權力的來源負責。
“謝謝,謝謝你敬賢。”樸勇成激動得一把抓住許敬賢的手連連道謝,老淚縱橫,眼眶溼潤:“兩年,這兩年時間每每想起安慧我都難以入眠。”
雖然他也知道現在不能確定安承迅就是兇手,但至少出現了明顯線索。
這是他女兒的案子第一次有突破。
讓他看見了找到真兇的希望。
安排許敬賢來查此事果然沒錯!
“總長對我恩重如山,您交代的事我自然全力以赴,這是每個懂得感恩的人都該做的。”許敬賢很是謙遜。
樸勇成深吸一口氣,擦了擦眼淚拍著許敬賢的肩膀說道:“你是我見過最出色的後輩,好好服務政府,未來將不可限量,或許做的比我更好。”
他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失態。
但那確實是忍不住真情流露了。
“閣下,政府離我太遠,而您卻近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