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驚擾,受了傷。”他遲疑過後,又是擰眉:“你說我該怎麼辦?”
謝淵玉問:“武兄,當街鬧市不得縱馬,你又是如何傷人?”
謝武一滯,含糊開口:“那老傢伙往我馬蹄下鑽,韁繩拉扯不及,踏了他一腳。”他皺起眉頭,臉上浮現一抹厭惡的神色:“害得我換了一副馬蹬。”
話音落下,又覺得自己言語有不妥之處,忙看向謝淵玉,對方神情依舊,只是眸中似乎閃過一絲幽光,細看又是錯覺。
謝武咬了咬牙,到底是罵了一句:“這些賤民的命還敢與我相提並論,往前推二十年,皇子都比不得我尊貴。”
話語雖囂張,倒也算不得虛。
本朝建國也不過十七載,新皇是草莽出生的英雄,之前國祚寡薄,十年內竟連換三朝,可望州謝氏為鐘鳴鼎盛之家,屹立在此已近百年,當真是‘流水的皇帝,鐵打的氏族。’
往前推二十年,皇子公主們要不沒出生,要不是四處奔波躲藏,如何比得過這等世家貴子。
謝淵玉臉上笑意頓消,直直看向對方:“武兄,慎言。”
他目光分明還是溫和的,視線掃來,謝武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停了幾息,張口道:“是我失言了,謝淵玉,如今依你看該如何?”
謝淵玉斂好神色,依舊是一派謙和有禮之姿:“武兄,你也多日未歸家,如今還是趁早回家探望父母。”他視線落在對方身上,揚唇說:“至於此事,我自有辦法。”
謝武松了一口氣。
他拍了拍謝淵玉肩膀:“就知道你有辦法,改日等這事過去,我請你喝酒。”他壓低聲音,帶著男人之間的曖-昧:“仙居樓新來了幾位姑娘,個頂個水靈,那滋味美死了。”
謝淵玉拂去對方手臂,眼眸淤了一片暗色,唇卻是微勾著:“武兄慢走,我還有些事,今日就不送了。”
謝武一揮手:“不妨礙。”
他抬步出院,一隻烏鴉卻突然從空中掠過,他轉頭去看,天光暗淡,謝淵玉卻仍舊站在院前,對方看著他,突然開口:“武兄,再見。”
人影消失,謝淵玉收回視線,一張絲帕出現自手中,他抬手在肩上一擦,垂眼,半響後離開原地。
絲帕輕飄飄落地,跌入塵土中,留下一抹慘烈的灰。
三日後——
謝宅大門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為首的男子搖了一把摺扇,旁邊站著三十來歲的御史,頭戴官帽,腳踏黑靴,身邊站著兩個神色悽苦的一男一女,面容有幾分相似,自他們身後衙內依次排開,此等浩大架勢引得過往百姓停下腳步,想看看這高門大戶發生了何事。
王星目光瞥過旁邊聚集在一起的百姓,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他開啟摺扇揚聲開口:“諸位有所不知,幾月前謝氏子弟謝武當街縱馬置人死亡,按照我大楚律法當杖刑二百,但謝家仰仗家威,又以白銀賄賂知府,這謝武連一天牢也不曾坐。”
一男一女均是布衣,年齡相仿,聞言麻木的臉上又有波瀾,女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