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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唐開灼起身,推開對方的門。

佈局陳設沒什麼不同,都是一床一櫃,外加茶几和椅子,櫃門是推拉式透明玻璃,一眼就能看到裡面擺了零星的物件,小到磁帶雕塑遊戲機,大到某些獎盃勳章和證書,處處有成長的軌跡,唐開灼甚至還看到了一樽神五的火箭模型。

等比例縮小,規規整整地杵在櫥窗裡,二十多年的時光使它表面微微有些發黃,但仍舊完整乾淨。

唐開灼想到自己連屍體都不在的玩具,不由得感慨對方細緻程度,他手臂貼著玻璃開啟櫥窗,捧出來碰了碰模型,把玩一會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去。

唐開灼重新闔上玻璃門,扭頭對楚嶺說:“你好像從小就喜歡天文?”

櫃子裡有一半是關於天體的,無論是玩具繪本還是模型,很多都和星辰有關,甚至他還看到一本標註拼音的天文手冊,書裡冥王星還在九大行星中。

楚嶺不太在意:“有些興趣。”

唐開灼躺在床上,又抓住楚嶺的衣服下襬,把人往自己跟前拉,楚嶺跟著他也躺下後心滿意足:“你去聖安德魯斯是不是為了圓夢啊?”

楚嶺想了想,輕描淡寫:“也稱不上,只是恰巧有機會。”

唐開灼伸手捧住楚嶺的臉,用爪子捏了捏,語調甜膩:“親愛的,你不用掩飾,我知道你白月光是天文。”

楚嶺伸手撥去爪子,遞到唇邊在指尖落下一吻:“我白月光是你。”

唐開灼就哈哈哈哈地笑,笑了半響湊過去蹭楚嶺,伸手拍了拍肩膀,忽然開口:“感覺你過得也不太輕鬆。”

反正跟著楚嶺見一次家長,面對父母和祖父母的時候,楚嶺都非常有禮貌,第一碗湯是誰的話怎麼接,言語之下揣摩斟酌,他和他家人相處沒這樣過,爺爺那會啥話都說,到了父親那裡,更是直接懟過去,反正唐父把他當菩薩供。

楚嶺有一瞬的沉凝,末了思考後回答:“還行,我不會考慮自己不該有的東西。”

唐開灼說自己現實,其實真正現實的是楚嶺,他從小就明白要做什麼該做什麼,向來不會存在幻想。

他的人生是一眼看到頭的直線,無論是他還是家庭都不允許錯軌,他只需要按部就班走下去。

唐開灼默然半響,又問:“那你去上學的時候什麼感覺?悲愴?感慨?還是遺憾?”

楚嶺失笑,他還真想了一下:“我每次降落在愛丁堡機場,機場大巴轉火車站,坐火車到又轉公交,至於感覺”他沉吟:“沒什麼感覺,唯一希望火車別晚點別罷工。”

唐開灼不死心:“就沒有再細膩一點的情感了?”

楚嶺說:“真沒有。”他看向對方,語氣平淡:“我的情感本來就不太細膩。”

他更適合處理數字,難以捕捉一些細微的內心變化,除非很明顯。

“好吧。”唐開灼點了點頭,他忽然開口:“等我們死後,骨灰葬在月球吧。”

楚嶺:?

他沒有跟上對方腦回路。

唐開灼越想越覺得可行:“國外不是有搞這個的嘛,等我們去世已經幾十年後,技術早就成熟,到時候坐火箭上太空,把骨灰往月球一灑,你那時候是的的確確安居星辰。”

楚嶺頓了片刻,然後揉了揉眉心:“我很感動。”

唐開灼期待地看向對方。

楚嶺頂著那目光開口:“但我不想當太空垃圾。”

唐開灼:

他瞅了瞅楚嶺:“你真的破壞氣氛。”

“我的錯。”

唐開灼也學會了,立馬介面:“不要這樣說自己。”

楚嶺一下子笑了。

他摸了摸對方臉頰,嗓音很輕:“組成身體的原子來自恆星,從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