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能夠與上面所述的這些大人物們分庭抗禮,尤其是像西林鐘家那種世代駐守宇宙邊陲地帶,近似軍閥的人物。
七大家裡最神秘低調的邰家,這些年的主事一直是個女人,從在梨花大學的雙月節舞會上與上任邰家家主訂婚之後,那個女人自她的雙十年華開始,一直到現在青春漸去,都應該是這個聯邦裡權力最大的女人,沒有之一。
尤其是當邰家現在逐漸要走上前臺的時候,這位夫人的存在,更顯得是那樣的舉足輕重,她的每一個決策或許都可能影響到整個聯邦的將來。
和邰之源成為朋友之後,許樂知道了邰家的歷史以及這個家族在聯邦內的地位,他曾經好奇過,那位大權在握的邰夫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來到首都,進入果殼,尤其是最近這兩天來入獄出獄的經歷,讓他最真切地感受到邰家對聯邦的恐怖影響力,於是這種好奇便更為濃郁。
坐在黑色的汽車上,坐在電動車上,看著湖光山色,看著青藤雨廊之時,許樂的心情沒有一絲輕鬆,因為他知道自己馬上便要見到那位夫人,他在心裡不停地猜想著,邰夫人應該是個什麼樣的人。
怎樣想也想不明白,直到他來到露臺旁,看見了陽傘下,白桌旁正微笑看著鄒鬱手腕動作的那位婦人……他忽然間明白了,邰夫人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因韶華遠去而顯得尋常安寧的面容,沒有一絲特異之處。
無論聯邦裡的人們怎樣猜想,邰夫人是這個樣子,那這個樣子的婦人,便就是邰夫人。
……
沈秘書禮貌地拉開鄒鬱身旁的椅子,示意許樂坐下,然後他自己去到了邰夫人的身邊,將椅子拉到了偏後一些的地方,安靜地坐了下來,絲毫沒有在意陽傘外有些熾烈的上午陽光,默然撫手,與傘下的三人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許樂覺得自己的腰椎似乎有些鏽了,坐下來的動作顯得有些困難,明明是湖畔露臺下午茶一般的場景,但空氣裡卻因為桌子對面那位婦人的存在,多出了一絲令人不安的氣氛。
這自然不是因為下午茶被挪到了上午,而是因為那位夫人的身份。
這是權力的味道。
接過旁邊鄒鬱遞過來的茶杯,許樂下意識偏頭望去,只見鄒鬱正安靜地低頭分著茶,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自然而曼妙優雅。許樂見過這個女孩兒很多面,但他從來沒有想像過,鄒鬱居然也會如此清純,如此安靜,如此淑寧。
桌子對面那位夫人在許樂入座之後,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端著古納瓷的小茶杯,緩緩啜了一口,眯著眼睛看著露臺下面的湖水,似乎在想些什麼久遠的事情。
許樂沉默了片刻,端起鄒鬱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在地檢署裡沒有飯吃,一上午也沒有怎麼喝水,關鍵是露臺上的空氣都因為權力的味道而變得有些變形幹烈,他的咽部有些幹辣。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前天晚上,鄒鬱能夠一語道破實驗室資料背後所隱藏著的政治勾結。經常陪著邰夫人喝下午茶,在這種壓力下所鍛煉出來的女孩兒,本來就不應該是尋常人。
只是這種茶喝著也太壓抑了,許樂微低著頭,放下了茶杯,在心裡想著,莫非鄒鬱在外面的冷酷瘋狂,都是因為在邰夫人面前被壓抑太厲害的緣故?轉瞬間,他想到邰夫人的下午茶,只怕聯邦裡很多人想喝都喝不到,鄒鬱跟著夫人喝了這麼多年的茶,見了那麼多的人和事,想必桌對面那位夫人是真的很喜歡鄒鬱,想讓她嫁給邰之源……
然而如今的鄒鬱卻成了未婚媽媽,腹中的胎兒正在健康的成長,自己的身份,卻是那個孩子的父親。
一念及此,許樂的心情變得有些怪異起來,但想到鄒副部長都能一眼看出自己是在替人背鍋,以面前這位夫人的智慧自然也能看出來,更何況自己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向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