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地遵守著規定。
議論聲漸漸響了起來,討論的重點當然集中在監控錄影上,這些聯邦的優秀軍官們並不清楚,監控錄影上那兩名被定義為恐怖分子的傢伙來自何方,他們只是震驚於對方在錄影中所表現出來的強大戰鬥力,以及……在大樓內部那近似絕望的環境中,那兩人所表現出來的互相信任。
這樣的人作為敵人毫無疑問是最可怕的,可如果是在自己戰友當中,有如此生猛的人物,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周玉,我們組隊吧,雖然只是虛擬作戰,但要靠五個人,就對付錄影裡那兩個人,實在有些困難,如果沒你,我真沒什麼信心。”一名來自西林軍區特種機甲營的軍官,微笑著走到了後排,輕輕地拍了拍那名溫潤如玉的軍官,低頭輕聲笑著說道:“來之前周瑾可是說過,要你多照顧我。”
周玉半年前結束了果殼工程部的全才計劃,正式歸隊,從第一軍事學院以高分畢業之後,如今已經成為了第一軍區的一員,他參加了一週前的反恐演習,參謀部得分排在第二,所以被國防部留了下來,當作重點培養對像,今天面對著如此困難的一個課題,有優秀戰術指揮能力的他,自然成為了組隊的第一人選。
他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他同意了那名西林軍官的請求,幾個剛剛走到後排的軍官不由皺了皺眉頭,有些失望地轉身離開,此次演習參謀本部得分最高的是一名姓袁的軍官,但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名姓袁的軍官並沒有來到作訓基地,此時排名第二的周玉又被西林軍區搶走了,這些軍官的心中難免有失望。
便在此時,座位中一個虎背熊腰,氣勢逼人的軍官忽然站起身來,不屑說道:“依我看來,就算這段錄影是真的,作訓基地的這個課題也很沒意思,那兩個恐怖分子就算再強,我們隨便搞臺老式的M37機甲過來,也能把他們碾成肉沫。”
此言一出,並不意外地獲了某些軍官的認同,畢竟這是一個金屬與機械力量的年代,錄影中那兩個人戰鬥能力再強,他們所使用的武器也屬於聯邦軍方常規武器中的精良裝備,但面對著軍隊強悍的裝甲力量,似乎也不怎麼值得注意。
聽到機甲兩個字,低頭正在抄寫課題的周玉緩緩地抬起頭來,那雙向來平靜溫和的眼眸裡,難得地出現了一絲追憶感慨。他在這一刻想到了舊月基地,卡琪峰頂,站在懸崖上迎風飄搖的小白花機甲和機甲裡的那個傢伙。
周玉望著座位中間那個驕傲的傢伙,忍不住憐憫地看了他一眼,如果這個傢伙知道,他並不放在眼裡的物件,操控機甲可以戰勝費城李家那個瘋子,還會不會倚仗自己特種機甲機師的身份,對那段錄影表示不屑?
……
首都特區林園。
鄒鬱今天沒有選擇坐在竹居,雖然她很喜歡那裡的流水,水上的浮葉,窗外的白山夜燈,也很喜歡以往和許樂一起坐在竹居里閃聊時的氣氛,但今天她要談的事情很重要,所以她選擇了林園裡最安全的一個包間。
大概也只有在林園這種地方,在林半山這種人的眼皮子底下,她才不用擔心,今天要討論的事情,會被聯邦政府軍方,或者是那位她一直敬畏的夫人所聽到。
“你知道我現在在家裡的日子並不怎麼好過,我不是大哥,我沒有實職,每年的分紅打入基金後,我能自主掌握的資金不超過一千萬。”
桌旁那位穿著名貴對襟正裝的男士一臉陰沉,往日裡被這絲陰鷙遮掩著的卓而不群,早已被這幾個月來的心力交瘁所替代。
鄒鬱看著魚缸裡緩緩遊動的兩條青龍魚。產後身材恢復極快的她,今日穿著一件大紅色的禮服,絲毫沒有俗意,反而因為她眉宇間的那絲冷酷之色,而被衝得格外清麗不可方物。
“鐵算利家二號繼承人,就算你馬上要被剝奪繼承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