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獄長高配少將待遇,但年年月月枯守在荒原軍事監獄之中,實際上在軍中只是位邊緣人物,今天忽然間迎來了一位貴客,一位有可能改變自己人生的貴客,不免心情略顯激動與慌張。
縱使激動與慌張,但該履行的手續必須履行,聯邦軍方在紀律方面向來嚴明,那名身份特殊的年輕少校也清楚這一點,笑了笑後,將先前已經檢查了一遍的檔案,送到了獄長手中。
幾分鐘後,傾城軍事監獄正門處的軍人與官員們,眼睜睜看著獄長先生親自將這一對年輕男女迎了進去,心中的震驚難以言表,不禁紛紛猜測,來的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會有這種待遇,這種權利……
……
邰之源所在的特戰小隊,結束了憲章局交賦的秘密任務之後,便調回S1進行休整。前些天整個小隊代表第二軍區參加了聯邦的反恐演習,憑籍在演習中的優異表現,參謀本部綜合得分第一的成績,他被國防部晉升為少校軍官。
跟著那位獄長在幽長的通道里行走,他低頭看著腳下那些清晰的磁性材料通道線,微顯蒼白的臉上,泛出一絲莫名的情緒,那個傢伙被關在這裡,也不知道日子過的怎麼樣。
邰家在聯邦中擁有誰都未曾真正碰觸到的恐怖影響力,無論是政府還是七大家裡的其他家,對於這個人丁並不興旺的前皇朝家族,都保持著足夠的尊敬與警惕,身為邰家的太子爺,他有足夠的力量破壞聯邦的某些規矩,但他一直謹守著一名聯邦公民的本份,保持著對聯邦憲章法律的尊敬,所以這次前來傾城軍事監獄,他花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才申請透過了那些複雜的稽核檔案。
聯邦法律並沒有禁止軍事監獄的探視,邰之源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問題在於,他自己也很清楚,這是沒有先例的事情,無論是國防部還是司法部,那些官員有些無奈地透過了自己的申請,都是因為檔案最後申請人一欄裡填的姓名當中有個邰字。
包括身前帶路的獄長先生也是如此,如果沒有那個電話,就算自己帶著幾個聯邦大律師前來,又怎麼可能進入傾城監獄?一念及此,邰之源臉上的表情便平靜了些許。
……
房間裡只有一張長桌,幾把固定在地面的椅子,牆壁由合金鑄成,地面還混合著磁性材料通道。邰之源讓身旁那位美麗的女士先坐下,然後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沉默地等待著那個傢伙的出現。在等待的過程中,他想著先前一路所見的森嚴安控措施,心中不禁有些默然,身為天之嬌子的他,雖然在環山四州經歷過了血與火的洗禮,但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入這種陰森的摧毀自由之所在,心情難免有些異樣。
沒有過多長時間,隨著沉悶的金屬碰撞聲,腳鐐拖地聲,被用各種安控裝置扼殺了行動自由的許樂,跟在獄長先生的後面,緩慢而艱難地走進了房間。
許樂看著桌子對面的那一對男女,腳步頓時僵在了原地。
剛才接到監獄方面通知的時候,他以為是聯邦調查局的後續審訊,又或是徐松子再次前來通報某些資訊,卻怎麼也想不到,今天來的真是一位純粹的訪客,是這個很久不見的傢伙。
許樂看著桌子對面的邰之源,笑著搖了搖頭,坐了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他臉上的笑容一直盛開著,無比愉悅而實在,配上那雙笑眯眯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可愛與憨傻。
邰之源盯著面前笑呵呵的許樂,臉上一片冷漠,片刻後,他對那位獄長認真說道:“將軍,我能不能和他單獨談談?”
這似乎不大符合規程。
不過,傾城監獄好像一直沒有針對探視定下過什麼規程,關鍵是獄長先生非常清楚許樂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實在不放心這位太子爺和那個嬌滴滴的美女,和此人單獨呆在一個空間裡。
萬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