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後悔,看著鏡中一時緋紅一時蒼白的臉頰,咬著下嘴唇,低頭想著,這個傢伙看著壞壞的,但長的真的很好看亞,希望他不會誤會什麼……
……
“你中毒了為什麼不說?我已經查過了,你要我幫忙偷的這些軍用藥物,是用來治療神經類毒素的藥物。”小護士緊張地望著施清海,顫聲說道:“醫生都不知道這些藥物的用法,最後還是在1區論文體系裡查到的文章,問題是這種治療方法還處於試驗階段,你難道要拿自己的身體做實驗?”
“那不然怎麼辦?”施清海沒有想到這個糊塗的可愛雀斑小護士居然會透過藥物發現了自己身體內的問題,微微一笑溫柔說道:“你好心地把我藏在這裡,晚上就睡在我的腳邊,我雖然沒有說過,但真的很感激你,我可不想給你帶來太多的麻煩,這種病找醫生治和我自己治是差不多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中的什麼毒,但看情況透析和濾血不能解決問題,我們應該去找醫生,進行臨床大換血也許會有機會。”
黃麗緊張地盯著他,眼睛裡溼溼的,像是急地要哭了般。
“沒那麼嚴重,我身體已經好多了。”施清海笑了兩聲,拍拍小護士的肩膀表示安慰,心裡卻清楚臨床大換血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聯邦特種軍戰部隊用的毒藥太厲害,施清海相信這支黑暗部隊以前恐怕都沒有用過如此昂貴而稀有的藥物,他的反應和救治手段已經足夠及時和準確,可依然無法阻止毒素的侵襲。
“你沒有變好,我這幾天天天看著你,怎麼會不知道呢?”黃麗緊張恐懼地說道。
是的,施清海的身體沒有變好,如果不是當年接受特工訓練時,曾經長達三年不間斷攝入微量毒素以提高抵抗力,或許他這時候早就已經昏迷在病床之上。
“除非大換血後做骨髓移植手術,才有希望活下來。”
看著泫然欲泣的小護士,不明白為什麼女孩兒會如此信任自己的施清海,在沉默片刻後決定說出實話,微笑著說道:“但我不想做,至少現在不想做。”
“為什麼?”黃麗小護士擦掉臉上的淚水,睜著大大的眼睛疑惑問道。
“有很大的可能會癱瘓。”施清海皺了皺鼻子,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個距離,“非常大,所以沒意思。”
“活著就有意思。”小護士緊握著小拳頭,用力地反駁道。
“如果來世可以轉生,卻只能當動物,你願意當一隻老鷹還是一隻烏龜?”
施清海低頭吸著香菸,淡紫色的嘴唇非常鮮豔奪目:“所以對於生命而言,活的瀟灑永遠比死的緩慢更重要。”
小護士睜著微紅的眼睛,倔犟說道:“為什麼不當兔子?”
施清海笑了笑,依然低頭玩弄著手指間的碳芯過濾嘴,說道:“我喝過最好的酒,開過最快的車,開過飛機飛船,玩過最猛的槍,上過最漂亮的女人,這輩子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為什麼這話聽著有些耳熟?”
“因為這是席勒早期劇本里花花公子的公用臺詞。”
“上過最漂亮的女人?”黃麗笨拙地嘲笑他,試圖說服他,“花花公子不要總試圖吹噓自己的戰績,你又沒和簡水兒上過床。”
施清海仰起那張迷人的臉,開心大笑說道:“朋友妻,當然不能欺。不過就算是簡水兒她男人也必須承認,我的那個女人不比他的女人差。”
“可是,可是……你還是應該做手術啊。”小護士無言以對,掙紅著臉說道。
施清海望著她,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指尖溫柔搓揉著頜下那團軟膩的肉,低聲說道:“不是裝逼,死真的不怎麼可怕,最可怕的是死在床上,在睡夢中死去。”
“這種離開人間的方法不應該是最幸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