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檔案現在還掛在國防部。”那名少尉整理了下一軍裝,回答道:“現在被調至聯合調查部門,雖然有些話聽起來不好聽,但我必須提醒你,我擁有四級憲章許可權,你必須回答我的詢問。”
“原來是小眼睛出來的怪胎,難怪這麼惹人厭。”達文西目光落在對方軍裝左上臂處那個血紅的眼睛圖案上,厭憎說道:“我草!你們什麼時候也有膽子上前線來了?”
小眼睛戰鬥部隊的少尉表情依舊平靜,冷冷看著達文西煙霧後的臉,忽然開口問道:“你們和許樂還有沒有聯絡?”
沒有燃燒完生命的菸捲,從達文西枯乾的雙唇間滑落,掉掉他腳下的石頭縫中,綻起幾點火星瞬間熄滅。
那是一個很多人不願意提及卻難以忘記的名字,達文西緩緩眯起雙眼,隱隱猜到大概是某些人又想起了七組,斜斜向上看著這名少尉的臉,淡漠說道:“你們最好小心一些,我們這種人很容易發飆。”
“你必須如實回答問題。”少尉表情陰沉問道。
“回答你媽。”
達文西面無表情回答道,然後他從石頭上緩緩站起,居高臨下看著這名小眼睛部隊的軍官,伸出手拉了拉對方肩上的少尉肩章。
“孫子,你爺爺我是老七組混的最差的一個,現在怎麼也是個上尉,你丫什麼時候混到我這份兒上,再他媽來裝逼也不晚。”
……
夜色降臨,森林裡反而變得熱鬧起來,在NTR部隊二號接應營地的帳蓬內,達文西叼著三七牌香菸沉默了很長時間,他不是在回憶那個名字所代表的七組光輝過往,而是在等待某個訊息。
身後的下屬摘下耳機,湊到他身後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達文西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顧惜風佈置二號營地之前,給他留下了一些很好用的監控裝置,原本是用來提升對這片森林外緣區域的監控強度,現如今卻被他們用來竊聽那個調查組私下的談話。
“隊長,那些傢伙有許可權,你也沒辦法和他們硬抗。可如果咱們都回前進基地接受問詢,部隊回來了怎麼辦?”
達文西蹙著眉頭說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少了縱伸,接應前面的人就更困難,這些調查組的雜碎也不知道太多內幕,我必須想辦法去二號營地,如果老顧還活著,讓他查清楚基地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看著帳蓬裡的下屬們,稍一停頓後平靜說道:“明天你們跟著調查組回去……不要反對,你們不是老七組的人,沒有人會為難你們。”
“隊長,那你怎麼辦?”一名來自西林的戰士焦急問道:“山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誰知道老顧他們還在不在二號營地裡。”
“呆會兒我先溜,在不在都得去看一眼,不然沒辦法死心。”
“溜?那可是戰場逃逸,會上軍事法庭的!”另一名戰士不安說道。
達文西把菸頭扔到地上,用軍靴硬底狠狠碾熄,說道:“操,小爺寧肯被當逃兵斃了,也不願意去黑牢裡待著。”
……
曾經在果殼公司僱傭兵世界裡鍍過無數黑水的七組,跟著白玉蘭幹過殺人放火的私活,跟著許樂幹過突襲憲章廣場之類的無數悍事,在與帝國人的戰場上驍勇善戰,又染上了些於澄海老師長的散漫硬骨味道。
這是一群軍隊裡的異樣存在,無論是最老的那批隊員還是像達文西這樣的後來者,他們的腦海裡似乎從來都沒有紀律感、軍人榮耀這種詞彙。
必須承認這種風格並不適用於任何情況,至少在需要紀律感,需要服從指揮的正面戰場上,當年的杜少卿,如今的胡鏈,把他們看成一群兵匪,並不為過。
因為不想被絮絮叨叨的審問,不想被關進黑牢丟老七組的臉,更因為擔憂那些消失在西南戰區的兄弟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