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響起,局面異常被動。
熊臨泉快速推算對方的兵力配置,總覺得有些不對,山下的火力太猛,他眉頭緊鎖,透過系統警告眾人:“敵人不是普通的一個營,對方有資格呼叫空中支援,猴子注意觀察空域裡的動靜,再他媽漏了老子斃了你!”
在戰鬥慘烈的西南戰區穿行,他們這支孤軍早就有思想準備,詭異的濃霧和高強度的電子遮蔽,縱然可略幫助他們掩藏行蹤,卻也意味著他們可能隨時隨地、在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情況下遭遇敵人。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會這麼差,逃亡路上打響的第一場戰鬥,便要面臨火力如此強大的帝國部隊。
……
帝國部隊出現在平染山北麓,其實並不是意外,此時正在攻擊孤軍的這支部隊,是隸屬帝國某精銳大隊的前鋒營。
該精銳大隊奉殿下軍令增援西南戰區,意圖強襲聯邦二軍區第十一裝甲師。然而在近一個月的時間內,他們始終只能遠遠看著十一裝甲師的影子,卻無法靠近,只能眼睜睜看著十一裝甲師縱橫在殘破的帝國防線之上,卻無法趕去支援,甚至有兩次陷些被對方設伏擊潰!
聯邦十一師是杜少卿的嫡系部隊,稟承了那位聯邦名將的戰鬥作風,冷厲精確又不拘常規,如風雷一般戰且誘之,直接把這支帝國整編大隊拖到快要殘廢的地步。
該帝國整編大隊現在全體處於躁狂崩潰的邊緣,今日他們的前鋒營好不容易捕捉到十一師留下來的痕跡,毅然決然殺入山地,不顧兵力弱小也要與對方決一死戰,誰知道對方又無比令人憤怒地溜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發現了山洞裡的聯邦NTR小隊。可以想像該前鋒營會用多少子彈才能渲洩出心中的怒火。
……
平粱山西南山坳某處隱蔽的山岩下,許樂眯著眼睛看著鉛灰色的雲層,還有遠方那處罕見的碧藍天空,默默計算著帝國方面的空中支援大概什麼時候會過來。
他手中握著的那把改裝步槍,在戰鬥中一次都沒有響過,他只是掩護著擔架上的東方玉,還有抬擔架的保羅和另外一名帝國人,選擇最合理的路徑,跟著隊伍快速後撤,所以也沒有引起帝國部隊的注意,反而比較安全。
茂密的山林裡不時響起急促的槍聲,蒙著無數層細灰的樹葉隨著子彈悽嘯不停顫抖,受傷後的慘嚎和重物墮地的聲音顯格里格外清晰刺耳。
半蹲在擔架一頭的保羅死死盯著林中的戰鬥畫面,聽著戰友死去前的呼喊,聽著熟悉的家鄉語語,青稚的臉上出現劇烈的掙扎,他的眼圈越來越紅,忍不住看了許樂一眼,心想這裡只有擔架上一個聯邦軍官,還受了重傷,只要制服他,就能解決一切。
在戰鬥中許樂一直沒有看他,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彷彿感受到保羅投來的熾烈目光,很直接地搖了搖頭。
保羅怔了怔,掙扎了很長時間,終究還是放棄了自己的想法,失望地狠狠咬牙,重新蹲了回去。
負責抬擔架的另一名帝國俘虜已經人至中年,灰榨色的頭髮顯得有些髒,他和保羅一樣感受到了機會的來臨,忍不住緊張地舔了舔嘴唇,然後悄悄把手向擔架伸了過去。
照顧那名重傷聯邦軍官兩個月的時間,這名帝國俘虜早就發現,聯邦軍官在擔架夾層裡藏了一把手槍,他相信只要自己摸到那把手槍,絕對可以控制住場間的局勢。
然後他想命令那個奇怪的小眼睛男人投降,這樣大家就能回到帝國部隊,甚至還會立下一個大大的軍功,那麼以後自己的子孫後代再也不用委服侍那些該死的貴族老爺了。
就在他的手距離擔架還有十幾厘米的時候,一直扶著石頭觀察戰場情況的許樂忽然轉身,端起手中的步槍對準了他的眉心,沉默無語。
帝國俘虜絕望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