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審美有問題就算了,為什麼要弄壞她的衣服?
兩面宿儺面對她的怒氣,不但毫不在意,反而勾起唇角,「我說了,很難看,不適合你。」
天上自由被他的話氣得心梗,花了好長時間才勉強平復下來,冷聲道:「那我穿什麼?」
兩面宿儺挑眉,「何必遮掩。」
天上自由:「」
大概是她的表情足夠有趣,兩面宿儺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將一身與他一樣的和服丟在了白骨巨大的枯角上,命令道:「上來。」
天上自由頓了頓,慢慢從池中起身,拉起黑襟素白的寬大和服迅速套在身上,抬眼看著溫泉旁居高臨下的男人,不解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不吃她,也不殺她,留在領域裡打發時間嗎?
兩面宿儺不答,反而伸手將她撈入懷中,修長的指節陷入少女烏黑濕潤的髮絲,緩緩遊移,慢條斯理道:「還是和服比較適合你,那條髮帶呢?」
天上自由怔住,單薄的肩線因為男人的問話無力微塌。
髮帶,似乎是掉落在那間密室裡了,少女眸色微黯。那個時候因為太疼,所以連挽在背後的髮帶,都被她掙扎著抓了下來。
手腕上的咒印在逐漸復甦,左胸口上的饕餮紋也完好無損,甚至連村雨都重歸於主,看起來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與她在千年前分毫不差。但唯獨那條非常漂亮的夕顏髮帶,她再也無法找回來了。
沉默片刻,天上自由垂眸低聲回答:「掉了。」
「宿儺,那個巫女呢?」
她一直在逃避這件事,但現在她忽然很想要知道最後的結果,知道他的選擇。
聽見她的問題,男人散漫地勾起一絲長發,在指尖纏繞逗弄,狹眸道:「她的味道很好,比起你更像是一個合格的祭品。」
天上自由聞言,曲線姣好地背脊猛地一僵,一陣失落過後,便是無盡的憤懣從心池泛起,燃上眼瞳。
兩面四眼,你果然是個傻逼!
身後,男人嗅著從少女身上傳來濃鬱的負面味道,眼底掀起暗湧。
詛咒比所謂的誓言更加坦誠深刻,也更加讓他興奮。
天上自由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下。但心裡的火氣隨著兩面宿儺在她腦中不停迴響的話語,越燒越旺。
冷靜個錘子!她要出去,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她都不想再看到他聽到他了!
「村雨」冷著臉,低低的呼喚從少女口中發出。
兩面宿儺並未阻止她的離開,僅是漫不經心地靠近她的耳畔,沉聲低語:「很快,我們就能再見面了,天上自由。」
少女不發一語,純白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幽暗的領域內。繚繞的溫泉水汽似乎還殘留著少女肌膚上的馨香,兩面宿儺摩挲著指尖猶存的柔軟,眸中儘是愉悅。
在密教蠱室時,他曾以為那縷月光獨屬於自己。可後來才發現,月光只會毫無差別的垂憐世人。
既然如此,想要獨佔月色,那就只能讓世界獨屬於他,以償夙願。
lovehotel。
天上自由睜開眼,眼前依舊是詭異的1:1模擬電車場景,以及對面紅色列車長座上,相鄰而坐,看她的眼神各有不同的三人。
「五條老師?」大概是因為沉眠的原因,少女清越的聲線裡,帶上了一絲沙啞。
這人什麼時候來的?
「喲,自由」五條悟一雙長腿隨意翹起,對著她晃了晃手中的特產袋,「餓了嗎?生毛豆味喜久福,老師強力推薦哦!」
天上自由迷惑地眨了眨眼,隨即將視線移向他身旁的粉發少年,「虎杖,沒事了嗎?」
「我很好。」虎杖悠仁對著她燦爛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