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結親,不說家境如何,但親家品性一定得好才行的。”說完就也不再多說。只是拉了兩個紅著眼的媳婦手,拍了拍算做安慰了。
兩人自是連連應著,老孃倒好些,抬頭還強笑了下。只是大伯孃也跟著抬頭笑時,被大伯給狠瞪了一眼,就又紅著眼低下了頭。
爺爺見這情況,斜眼瞪大伯一眼,才磕了磕抽滅了的菸斗道:“行了,敏誠敏義你們都別再牽連自家媳婦,她們這也是遇的人經的事少了。才上了那家子的當。”說完見兩個兒子點頭,才是又道:“你們如今也看清了那家是什麼樣的人了,以後該遠著的都遠著些。”見到大兒媳婦頭更低,忙補充道:“也不是讓你們就不跟普家來往了,那李紅英怎麼說也是老大媳婦家的堂姐。大家該怎麼處怎麼處,只是別跟永紅那新媳婦處近了,省得招口舌。”說完卻是不再說話了,只是又填上了一鍋煙大口抽上了。
見此時一家人都無話說的冷清場面,特別是大伯孃聽到爺爺的交待後,有些無奈卻堅定的表情,更是讓我多了幾分莫名的無奈和遺憾。我也只得在心中感嘆:這些年咱們兄妹幾人跟永紅的感情。怕是因他那媳婦多少都得有些隔膜了。
新的一天開始後,又是一陣的忙亂。
永紅媳婦也並沒有出現在大家面前,此事不但沒掀起什麼風波倒像沒發生過一樣。普永紅兄弟雖然並沒再時常往我們家來,但依然每天跟著在山上開荒,普永紅依然帶著工,唯一的不同只是大哥他們並沒像去年一家去幫他家建溫棚子。
而‘撿’回來的溫夫子——溫林。養了兩天病後,早知道學館還沒有建起的他,也不顧家裡人的反對,開始上山跟著開荒去了。而溫林瞎眼的老母,每天都習慣坐在她母子的房間門口。曬曬太陽跟著在家裡管理家務的奶奶拉拉家常,兩個老太太幾天就親密起來。
晃眼就到了二月初十,甘蔗共收到了70多萬斤後越來越少,已經停收了;河對門的荒雖然還得再開上一星期左右才開得完,但柿餅作坊兩天前就建成完工了。因為又遇上了收麥子的日子,柿餅作坊建成之日也沒像糖作坊建成時一樣慶賀什麼的,只是一早安完門時放了串鞭炮,就直接拉了建作坊30多人的隊伍開始收麥子了。
好在作坊都建好,兩個作坊裡都留著大大的院子,正好我家和大伯家一家佔了個作坊院子,曬上了麥子。
一早我就帶了柯楠地裡作坊兩頭跑。
先是檢視了後園溫棚地裡先後育上快能栽的玉米苗、辣椒苗,和菜園地裡育上的兩種石榴苗。二月開氣已經加暖,連早上都不用再穿那加了棉花的棉衣了,玉米、辣椒苗一天一個樣長著,石榴苗也開始發起了紅紅的嫩芽。
又檢視了山樑上的樹苗和甘蔗苗等情況。在這陣子裡,我又抽空先後‘買’回來了三次共6000棵的桂圓、芒果、荔枝、杏子、李子幾種果樹苗。原本落光了葉的杏樹、李子樹和梨樹等也發出了新芽。
順路還去檢視了新種下的開始發出新芽來的葡萄苗。這也是我三次中新‘買’回來的,光我家就是3000棵,大伯家2000棵。大人都太忙,只知道我種這麼多運不遠的葡萄是有大用的,倒也沒多管,就讓我安排著人給種上了。
看完了山地,領了柯楠走在去作坊路上時,我忍不住例起了嘴。上萬棵的果樹,到了兩三年後,可是能掙上一大筆錢呢。越想越是激動,嘴角也越咧越大,彎腰揉了下如今比成年土狗還高壯的柯楠時,我已經露出了一排雪白的小米牙。
“小姐,等等我。”燕兒帶著一群十幾個抓回魚苗的孩子從後方追來。她見我回頭就笑道:“小姐要跟我們去放魚苗嗎?浩清少爺說我不能偏心,讓我今天起收的魚苗得放他家山溏裡去了,一早還給送來了一筐錢。”說到最後,有些不服氣的嘟起了粉紅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