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對方使什麼伎倆,他想看看,到底是那位故交,想幹什麼?華服中年漢子沒騙他,一會兒工夫,馬車停住了,車簾掀開了,華服中年漢子站在車旁:“郭爺請下車!”
郭解道:“到了?”
“是的!”
郭解下了車,看清楚了,馬車停在一條衚衕裡,兩邊的人家都關著門。
華服中年漢子敲開了跟前一戶人家的門,開門的是個中年黑衣人。
華服中年漢子一句:“貴客到了!”
中年黑衣人立即退向一旁,華服中年漢子轉向郭解抬了手:“郭爺請!”
郭解看得出來,眼前這些人有點神秘,而且都是江湖人,其實也沒什麼,他自離開“漠北”以來,認識的十個有九個不都是江湖人?他邁步就進了門。
華服中年漢子跟進來了,門又關上。
進了門,過了影背牆,看見了,很不錯的一個四合院。華服中年漢子跑上來往堂屋讓客。
進了堂屋,屋裡跟外頭一樣,不見一個人,也聽不見兩邊耳房裡有動靜。
華服中年漢子讓郭解坐下,給郭解倒上茶,郭解忍不住伺:“是那位要見郭解?”
華服中年漢子道:“您喝口茶,馬上到。”
郭解沒喝茶,他聽見院子裡有步履聲行向堂屋。
華服中年漢子過去掀垂簾。
進來個老人,郭解一跟就認出,那是“鐵血會”那個中年女子的爹!算得上故交。
不過太勉強了!郭解有點明白這是怎麼同事了,他站了起來,不慌不忙。他可沒什麼好慌忙的!老人抱了拳:“郭爺!”
郭解也抱了拳:“不敢,老人家。”
老人讓郭解坐下,兩人落座之後,老人道:“郭爺還認得我吧!”
郭解道:“認得!”
“郭爺應該知道,我們是‘鐵血會’的人。”
“是的!”
“可是郭爺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姓什麼,叫什麼。”
“是的!”
“郭爺,我姓盧,單名一個剛字。”
“盧老人家!”
“不敢!”
郭解沒說話。
“有要事相求,不得已,只有這麼樣把郭爺請來,還請郭爺不要見怪!”
郭爺道:“好說!”
“郭爺應該知道,我們這種人,隨時有殺身之險,在別處都不能不時時小心,到了京裡,更是得謹慎。”
“我知道。”
“所以我不能到客棧去見郭爺。”
“是的,只是,老人家怎麼知道我住那家客棧?”
“郭爺打從抵京以後的事,我們都知道。”
“貴會令人佩服!”
“郭爺別見怪!”
“好說!”
“由於郭爺抵京以後所發生的事,我們才知道,郭爺也是受害人!”
“我還好……”
“郭爺要不是有位貴為‘一字王’的朋友,郭爺你絕不能倖免!”
看來是不錯,他們都知道。
“這倒是!”
“其實,憑郭爺,他們還奈何不得,只是郭爺重恩義,不能不為郭爺那位東家著想。”
“他們知道的還真不少!”
“貴會是真令人佩服。”
“那是郭爺抬舉,其實沒有什麼,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好,那還跟韃虜鬥什麼?”
“老人家客氣。”
“我今天所以見郭爺,是要讓郭爺知道,‘鐵血會’不是對郭爺,不是對鏢局,而是對韃虜。”
“我知道,只是,我要是保不住這趟鏢,鏢局跟我,後果不想可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