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肖煜一說,顏瑾環顧了一圈南嬋的辦公室。
「是很像。」顏瑾喃喃道。
明明這麼明顯的事情,他居然到現在才發現,或許是因為他能聽見人心的聲音,所以才對其他的東西視而不見吧。
過於依賴得天獨厚的能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可自拔,他和南嬋有什麼兩樣。
「吱吱吱。」對吧,你建議她看看心理醫生吧,她現在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
終於等到了一個可以吐槽的時機,肖煜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吱吱吱。」你是怎麼做到和她正常說話的啊,你看她剛剛一會兒小鳥依人一會兒又像是要炸了一樣,要是我估計沒跑也報警了,這就是個瘋人院的病人……
「……你說的對,她從很久,很久以前就病了。」
顏瑾揉揉肖煜露在外面的小腦袋,接下來一句話輕得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真的不能讓南家這樣下去了。」
肖煜好像聽見了一聲很沉很沉的嘆息。
「……久等了。」
再次出現的南嬋臉色不是很好,應該已經知道了自己安排那些綁架犯現在由於偷竊貴重私人車輛而被攔下來的事情。
「真不愧是瑾哥,這讓都能把人給救回來。」南嬋笑語妍妍,彷彿並不是在談論一個有關綁架和犯罪的話題:「但是你能保護他這一次,卻沒辦法永遠保護他呀……」
「我會一次接著一次嘗試,直到把那個賤人徹底剔除出你的生活。」
躲在口袋裡的肖煜打了一個哆嗦,他簡直難以想像這麼惡毒的話語出自這樣一個年僅二十二歲的小姑娘的口。
顏瑾絲毫沒有被挑釁道,冷靜地問道:「所以唯一讓你放棄的方法就是和你結婚?」
南嬋笑著點了頭。
「你覺得南家會護著你肆意妄為?」顏瑾的語氣裡充滿了暗諷與自信。
「南家憑什麼不保我?」南嬋同樣強勢反擊:「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裡可是國內,南家面前就算是你也得乖乖盤著,如果我對了做了什麼,那確實有些麻煩,但我只是要收拾一個小人物而已,我可是南家唯一的繼承人,南家憑什麼不幫我?」
「唯一的繼承人?」顏瑾咬著字問。
「你想用南維壓我,他有什麼用?」南嬋嗤笑道:「留著誰的血都不清楚的野種也有資格和我叫囂?」
「要是我沒有記錯,你甚至只能算旁支一輩。」
南嬋冷笑:「裝傻?你當我不知道基因計劃?你是怎麼來的,我就是怎麼來的,兩個妖怪,天生一對。」
「……就算你看不上南維,那還有一個呢?」
「你說的對。」南嬋的笑容愈發燦爛,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表情系統壞掉了的洋娃娃:「你說哥哥會出席我們的婚禮嗎,他一定會來的,這可是他最愛的小妹妹的婚禮,如果趁機把他帶回南家,那是不是就皆大歡喜了?」
「不會有婚禮,也不會有那一天。」
「呵,你以為那個賤人跑掉了,我就沒有辦法了?」
「你還能綁架他無數次……不過你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我不會讓你有這樣的機會。」顏瑾道。
「先說一聲,我不覺得我會在這件事情上輸給你,但是既然你現在自己送上門來了,事情就更加簡單了。」
南嬋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
腳上的高跟鞋留在了原地。
顏瑾察覺到不對,下意識地往旁邊讓開,南嬋撲了一個空。
「辦公室裡有監控,你跑不掉的。」南嬋舔了舔下唇,扯下了肩上的吊帶:「相信我,很快你就會知道,比起和男人做,還是和女人比較好。」
顏瑾看了一眼南嬋現在衣衫不整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