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找遍了,但這地方太大了,根本找不到方明的屍體。”填飽肚子之後,秦何在點燃了支菸,愜意的抽著,嘴角彎彎的笑著,顯然他心中有定論,臉色一掃數天來的陰霾。
“找不到就算了,”穗伶也很輕鬆的笑了笑,“明天大家就可以回家了,也許方明呆不下去提前回家了呢。”
秦何在和穗伶對視一眼,默契的笑了起來,眼神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你們真的都不管他了嗎?”羅莉皺著淺淺的眉彎,輕聲的問。
“還能怎麼辦?”秦何在聳聳肩,吐出一個菸圈,“我們已經盡力了。”
羅莉點了點頭,安靜的坐在一旁。
“等下一起幫我拼風桐吧。”穗伶厚顏無恥的向秦何在提議道。
“靠,你自己搞的爛攤子自己弄去!”秦何在豎起中指,“凸”了一下穗伶。
“喵的,”穗伶鬱悶的嘆氣,“我攬這瓷器活幹啥呢?乖乖的做新人不好嗎?小羅莉,你再罵我兩句吧,讓我心裡平衡一些,或者打我兩下?”
“你這隻豬!”羅莉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整個人氣質一變,無比激動起來,隨手撿起一塊小石砸向穗伶,“恨死你了!我以為我真不敢打你嗎?”
“哎喲,”穗伶躲閃不及,被石頭砸在右臂上,“這樣才對嘛,什麼事都憋在心裡會憋出問題的。”
“豬!豬!豬!”羅莉氣得直跺腳,淡藍色的頭髮像蒲公英一般張開,旋即收起落下,“你以為是我把他們殺了嗎?”
穗伶不敢回答,目光尋求秦何在幫忙時,卻發現秦何在早已閃了,只能無奈的抱頭鼠竄。
再次面對爬著蟲子的屍堆時,穗伶依然差點噁心到吐,但只能無奈的戴上從秦何在那裡要來的手套,把內臟、肌肉堆回骨架。
憑著不錯的記憶——雖然腦子被腐臭燻的有些暈,穗伶細緻而認真的將屍體砌的像模像樣,骨架是放在睡袋之中完成整個堆砌工作的,收工之後,穗伶把睡袋拉攏,找來正在和羅莉歡聲笑語的秦何在,兩人把睡袋抬入坑裡,填土立墓。
在為風桐立墓之後,時近傍晚,三人在墓前簡單的緬懷一會兒,便開始了晚餐的準備工作。
羅莉雖然有些傻,但是煮東西還是勉強及格的,由她負責操持晚餐,秦何在負責拾柴生火,穗伶則再次入河,洗了一個澡。
讓穗伶有些鬱悶的是,好像怎麼洗,身上總是有一股腐屍味道,好在穗伶在經歷了一天的磨鍊之後,對這種味道已經習慣了。
不過秦何在、羅莉卻沒有從他身上聞到什麼味道,穗伶心想,也許是心理作用吧。
晚上睡覺的時候,安全起見,三人仍然是睡在一個帳篷裡,羅莉就心理而言,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她並不在乎與人睡在一起,穗伶、秦何在也沒有覺得絲毫不妥。
“小羅莉,你到底多少歲了?”穗伶一直很好奇這個問題。
“不告訴你!”羅莉睡在兩人中間,把頭一扭,看向秦何在那邊,口裡還嘟囔了一句,“蠢豬。”
出於安全考慮,三人並沒有使用對肢體束縛較大的睡袋,而是墊著無人用的篷布,蓋著毛毯,毛毯比較薄,但是穿著衣服睡,蓋這麼一條毛毯也足夠了。
三人隨意的聊了些話題,當話題轉到天南地北的時候,三人也已漸漸入睡了。
又是一個漆黑的夜。
帳篷外面的篝火已不知何時便已停止散發光亮,只在陰涼的冷風吹過時,才隱約看見火星點點。
夜裡似乎蘊藏著一些危險的契機,漆黑籠罩夜空,望不見一絲星光,陰風吹來,篷布嘩啦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