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偶爾見葉玄時,那女子身上的氣度和舉止,總覺得不大對勁:“小姐,我總覺得王妃娘娘她並不那麼好對付,小姐該為自己留條後路才是莫做後悔莫及之事。”
方雁飛看著自己帶來的生丫頭,忽然凝神看著一笑:“平素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了,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番思量。放心確實不好對付,可像她那樣的人,往往容易忽略,或說是壓根不認為我們能翻出什麼浪來們這樣出身高的人,往往都過於自信,自信到了自負的地步。”
丫聞言默然。一方面覺得方雁飛地話說得不錯。另一方面又隱隱有些擔憂。
驚玄這會兒。正是什麼都不知道樂得輕閒地時候。一看到碧園與定園間地溪流站在那笑上好半天。弄得霜葉和月都麻木到無視了。
“娘娘地點心來了。江米粉圓子煮甜酒湯。”桐月手裡端著一個小小地瓷盅驚玄聞著米酒地香味就跳了過來。揭開小盅一聞。一臉陶醉。
端起小碗來喝了兩口。感覺似乎有點不對:“今天地圓子怎麼滑滑地。放了什麼。味道還怪不錯地。王府地廚子果然厲害。就做個江米圓子都和外邊地不同。
”
桐月不疑有它。笑著應道:“娘娘喜歡就行了。今天放地是桂花糖。廚下里還讓奴婢問娘娘。可喜歡這味道。如果喜歡以後就照著做了。”
葉驚玄吃出來了,甜香甜香的味道,配上米酒的香氣還真是相得益彰:“不錯不錯,以後就這麼煮吧。”
文嬤嬤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外邊跳了出來,看著葉驚玄一臉的嚴肅勁兒,嚇了葉驚玄一跳:“嬤嬤,你做什麼,看得我這個小心肝兒呀,撲騰撲騰亂跳。”
“娘娘,秋例銀子還沒下來,這眼看著就七月中了,府裡又見吃緊了。”自從把後園子的事交給霜葉後,文嬤嬤就很少管園子裡的事了,大都時間要做的就是監督葉驚玄,有沒有做好一個王妃應當做的事。
葉驚玄放下小盅,扶額嘆息,這府裡還真是花銷大:“嬤嬤,這銀子都花哪兒去了,怎麼也沒見個底兒呢。”
文嬤嬤跟變戲法似的,從袖子裡掏出賬本:“娘娘,您看看這些可都是您授意了的,徐夫人的新秋衣加上各色頭面飾,雁夫人整園子,又給換了新的傢什,這可就用出去了千餘兩了。這些日子來,兩園的伙食開銷也比從前要大得多,娘娘這些您可都知道。”
葉驚玄低著頭細想了想,好像霜葉跟她提過,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是啊,霜葉跟我提了,我就應下了,眼見著到秋天了,也該給置新衣裳了吧。至於整園子、換傢什、置飾什麼的,每年不也該有這慣例嗎?”
文嬤嬤看著葉驚玄一陣沉默,許久才道:“娘娘,府裡沒這慣例,要製衣裳、換傢什等,府裡會統一換,哪有單給兩園換的。”
“沒有嗎?可當初在松園的時候,我們家是有這慣例的,平時要什麼也只需要跟我娘說一聲兒就成。”葉驚玄倒不是多沒寬宏大量,只是想起一句話,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不過當初也沒想過要用這麼多銀子,這猛一聽還真有些驚心。
文嬤嬤再次沉默,然後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娘娘,松園是什麼人主事,王府又是什麼人主事。說句不當說的話,定國公大人就是個大錢袋子,恐怕怎麼掏都不見少,而王爺就是個無底洞,怕是拿多少錢去,都填不滿。一個盡往裡掙,一個盡往外花,再加上娘娘你又使慣了銀子也沒個度,王府自然會缺銀子使。”
呃……一想到這個葉驚玄不得不點頭,唉呀,她那爹怎麼就那麼會掙錢呢,現在好了攤上個花銷比進項大的主,她也為難了:“那個,也沒事,春回堂賬上應當存著不少銀子,回頭讓賬房去取一趟就行了。上回我就跟重樓說了,他愣是覺得不合適,就一直留在那兒我也沒動過。”
“娘娘,這不過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