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這是玉漿果。”叫霜葉地丫環連忙回了句。卻隨後就被身後叫桐月地丫環給拉了一把。
葉驚玄抬頭一笑。這裡真好。丫環沒啥心機。瞧這直腸子她就更親切了幾分:“別這麼拘束。有話就說。這性子我喜歡。這樣正好不是。”
像在京城對著妙雪和採青她就不敢亂說話,有這麼直率的丫環跟著多麼爽俐,不必擔心聽著的每一句話都話裡有話,更不用擔心這個丫環轉眼會捅出些什麼事去,她果然還是更適合“放養”。
“對了,這個玉漿果,你們拿什麼喝?”椰子,葉驚玄曾經的最愛,如今再看到真是親切加N倍。
桐月拿手輕輕一拈,一個圓圓小孔出現在椰殼上:“小姐,廚下早已經收拾好,您是要倒在小盅裡喝也成,您還可以拿盤子裡的葦管子喝。”
葉驚玄熟門熟路的拿著葦管子喝得香甜,一邊喝一邊想,日子就該這麼過,吃吃喝喝才叫人生嘛。喝完以後霜葉把椰子殼收走了,說是晚上給燉湯喝,這一下又成功把葉驚玄的饞蟲給勾了出來。
眼瞧著快中午了,葉驚玄也不敢多吃,怕待會兒吃不下飯了。這些日子路上本來就沒吃到什麼熱湯飯,水果雖然好吃,也不扛餓。
中午的菜色特別豐富,全是海鮮外加山珍,盡是些葉驚玄連名字都叫不出的菌類,海鮮嘛她當然全認得。
葉驚玄正打算上手開吃,卻發現顧至臻盯著滿桌子的菜發著愣:“子夜,你不吃嗎?”
顧至臻手一指,滿桌的不是帶殼的,就是帶皮兒的,只有幾個山珍菜但看起來又奇奇怪怪的,讓顧至臻不知道怎麼動筷子:“這些海味,在京城見得乾貨多,鮮貨少,我一時還真不知道怎麼動手。”
“呃……對呵,我忘了。”葉驚玄移到顧至臻身邊坐下,指著每一盤細細解釋:“這是是皮皮蝦去皮吃,這個是牡蠣去殼吃,很嫩很鮮的……都是我喜歡的菜。”
紅燒海參,還有鮑魚都擺在桌上,這頓吃的葉驚玄直喊痛快,多少年沒這麼放開吃過海鮮了,雖然平城也近海,可是吃海鮮也吃得細,不放徽城吃得這麼粗獷,這麼原汁原味兒。
在葉驚玄的帶領下,顧至臻也吃得津津有味兒,但葉驚玄忘了世上有一種東西,叫海鮮過敏。吃完飯,兩人還高高興興的出門去,打算好好看看徽城的風物。
葉驚玄高興地四處亂晃,徽城是個近海貿易城市,有百餘年的海上通商曆史,所以大街上分外繁華,而且所售的東西也多種多樣,遠渡重洋而來的各種香料、首飾、珠寶讓人眼花繚亂。
“老闆,這個怎麼賣?”葉驚玄拿著一串碩大的珍珠串子,很隨意地問了一句。沒別的想法,只是覺得,這大攤上賣這個大顆的珍珠,太掉珍珠的價兒了。在京城,這可是得供在店裡當頭上的寶貝,在這兒竟然是大路貨。
那老闆抬眼看了一眼,並沒有顯示出特別的熱絡,只是應了聲:“四兩五錢銀子。”
“四兩五錢銀子,這裡有二十多顆珠子,哇……老闆你不出去搶,才竟然要一百多兩銀子。”葉驚玄不由得驚歎一聲,平城海底亂石多,不是通商的地兒,所以珍珠也不便宜,京城就更離譜了,但但但……這裡更離譜,竟然要百把兩一串,這在京城也才四、五十兩呢。
老闆白了一眼,心裡肯定在想怎麼今天有這麼個傻姑娘讓他給碰上了:“姑娘,這不是野生的珠子,這是家養的,四兩五錢銀子一串,要四兩五錢一顆,姑娘再說我搶也不遲。”
葉驚玄忽然一驚,難道這個時代就已經有珍珠養殖技術了,太……先進了,葉驚玄豪氣一發,一拍攤子:“老闆,來十串,咱還不講價了。”
顧至臻看得傻眼了,他從來沒見過葉驚玄這樣子,葉驚玄迎著顧至臻投過來的眼神一笑,陽光燦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