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玄擦嘴:“小姐,良藥苦口,您不喝下藥去,這病怎麼會好?”
“唉……算了,拿來我喝就是了。”與其等人來灌,不如自己主動的喝了,免得受罪。
霜葉見葉驚玄皺眉喝著地樣子,說了句:“小姐喝著,奴婢去給您拿果脯。”
葉驚玄眉眼一抬,見霜葉出去了,把剛喝了兩口的藥往榻邊的盆景裡一倒,倒完見霜葉進來,拿著空碗遞過去,臉不紅心不跳地伸手去要果脯。
這風寒之症說重不重,就是折騰人而已,眼看著下午就退了燒,只是咳嗽氣悶,渾身一陣陣泛冷,弄得她是連門都不敢出,心裡還想著顧至臻怎麼不見來,這會兒應該來看她一眼吧!不由得又有些心涼,不管有什麼,總之到
見人卻是事實。
葉驚玄躺在床上,渾身軟軟的,忽然眉一挑嘆息一聲:“人生啊,痴苦啊,我看破紅塵了……”
這話還沒說完,一陣笑聲伴著門推開了,蘇青》站在丫環身後,揹著陽光看著正趴床榻上感嘆著人生的葉驚玄,笑得眉彎眼眯:“葉姑娘,你看破塵了,要不我介紹位大師給你,引渡你出家參禪?”
葉驚玄心裡犯嘀咕,咋被這丫給聽著了:“我愛喝酒吃肉,我痛了會哭,怒了要罵人,高興了會大聲笑,我倒是想出家參禪,你去問問那位大師收不收我吧。”
蘇青》一陣好笑,葉驚玄這樣子看起來極其賴皮:“病了?”
葉驚玄點點頭,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昨天那樣被蘇青》看見了,一想起來心裡就覺得彆扭:“風寒而已,不礙事,吃過藥就好了,現在也燒了。”
蘇青》眼睛一掃旁邊盆景,上頭浮著一層淡淡的藥味兒:“倒藥了!”
葉驚玄睜大眼睛,這人怎麼什麼都知道:“太苦了,不好喝,這是個庸醫。”
蘇青》搖頭一笑,這樣子才覺得葉驚玄真有幾分像個嬌小姐了:“葉姑娘現在這樣子,倒讓人放心多了,昨天哭傷心欲絕地樣子,真是令聞著傷心,見者流淚啊。”
葉驚玄就著霜葉的手坐起來,穿好了鞋子,嗔怪地看了蘇青》一眼道:“你這樣不像安慰人地,倒像是來看熱鬧,待會兒我要是哭了,你該負責的。”
“喲,這責任我可負不起,還得讓老九來。”
蘇青》不說起顧至臻還好,一說起葉驚玄就不高興了,話說這蘇青》都來了,顧至臻竟然還不見個影兒,這戀愛也談得太失敗了。蘇青》見葉驚玄這不樂意地模樣,立馬閉嘴。
葉驚玄出了門,見天氣好心裡也高興,可悲劇的是,貪涼少穿了件衣裳,晚飯時分又燒著了,葉驚玄躺在床上自己摸了摸自己地腦袋,估摸著得有三十九度以上,心說別這麼一燒就燒糊塗了,前前後後兩輩了,別給燒成個傻子。
雖然燒得糊塗,意識倒是清楚,似乎聽到了袁允之的聲音,然後一陣細細碎碎的說話聲,是霜葉和桐月在跟袁允之說什麼,然後就聽到了一聲門響。
袁允之知道這事兒瞞不住了,葉驚玄的病不但沒見好,反而嚴重了,本來這一天沒見,顧至臻主不知道問了多少回,待會兒吃晚飯如果再不見著人也終究會知道。
袁允之只好硬著頭皮去書房找顧至臻,心想今兒肯定免不了要挨兩句訓了。
顧至臻正打算起身去吃晚飯了,見袁允之低頭腦袋進來就問了句:“允之,有什麼事嗎?”
袁允之微微抬了抬眼皮子,然後又迅速耷拉下來:“爺,葉姑娘她病了。”
顧至臻一聽立馬起身,見袁允之似乎還有話說的樣子,又問道:“還有什麼話,趕緊說。”
“爺,葉姑娘早上就病了,奴才怕分了您心,沒讓他們告訴您,已經請過了大夫,本已見好,晚上又燒上了。”袁允之本著縮頭一刀伸頭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