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重樓點頭道:“剛到不久,正在給九弟號脈,無回給人看病不喜歡有人在一旁看著,這就把我們都趕出來了。”
葉驚玄心說
真夠大的,希望醫術和脾氣能成正比:“倒真是特立旁地大夫就是不一樣。”
另一頭,這位在葉驚玄嘴裡不一般的大夫,正以四指壓著顧至臻的手腕,微閉眼睛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坐在椅子上,不時地點頭又搖頭,顧至臻早已經是懶得看了,杜無回這模樣落別人眼裡,估計早嚇死了,幸好以前倒是在顧重樓那兒見過幾回,知道這人就是一個愛端高深莫架勢地人。
號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柱香,杜無回卻依舊沒有收回手,忽然睜開眼睛看著顧至臻:“九王爺,這忽寒忽熱的症狀倒是不奇怪,許多病症都有這樣的症狀,只是你這脈象……卻實在令人費解。”
顧至臻微閉雙眼一笑道:“我雖然初解醫理,比起無回來卻只能是個門外漢,無回看這究竟是什麼症狀。”
杜無回終於把手收了回來,盯著顧至臻看道:“五行不和,五臟失調,冷熱交替本應該是惡寒之症,只是這脈象卻絕不是惡寒,應當是邪入臟腑。你既然識醫理,就應該明白五臟行衰,相互作用之下,乃不愈之症。”(俺素個藥理不通地,親們就當杜無回的診斷結論是是肝癌吧,誰讓這丫愛喝酒呢,當然……這個九九米這麼容易死)
“不愈之症……”顧至臻沒有杜無回想象中那樣激烈的反應,只是重複了幾回不愈之症四個字,然後便沒了聲音。
杜無回閉嘴不說話,他是個藥師,而且是個出色的藥師,同樣他也是個中人精,看著顧至臻的表情,心裡忽然像是摸著了些邊一樣:“九王爺這病需得靜養,這些日子便安心養著,我開幾帖藥,王爺先服著。”
顧至臻應了聲好,杜無回又仔細看了兩眼,才帶著些惑離開,他總覺得這顧至臻非但不難過,反而有幾分說不出的高興呢?杜無回揉了揉腦袋,皇家沒有簡單事,他懶得去多想,要不是為了顧重樓,他也不會送上門來。
顧重樓這會兒也好不容易把葉驚玄給說動了,正帶著向這邊走來,正好碰上了杜無回提著個藥箱一邊走,一邊琢磨著,冷不丁就差點碰上了,顧重樓見狀笑道:“無回,你這扛著個藥箱想什麼,一路走過來連道兒都不看,你再走就走了裡去了。”
杜無回皺眉苦笑,心說還不是因為你們家那點子破事兒,一張位子那麼多人惦記,夠人琢磨很久了:“我說老顧啊,你家九弟地病很棘手啊。”
顧重樓一愣神,皺眉道:“不棘手就不請你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病症我也只在很多年前見過一例,只是令弟不的症狀也不盡然相似,究竟病灶何處,只怕還要細細觀察一段時日,現在也只能斷定是臟腑有疾。有道是病好醫命難醫,這如果是疾,自然好治,如果是命……”杜無回說一半藏一半,搖頭想著應該找空溜人。
臟腑,葉驚玄聽到這兩個字一怔,在這個沒有外科手術的時代,如果真是癥結在臟腑,怕真是難治難醫了。至於後面那句什麼病好醫命難醫,葉驚玄反正有聽沒有聽進去,聽進去了也未必見得懂……
葉驚玄忽然有些難以接受,為什麼……偏偏是這麼個時候……
顧重樓卻明白杜無回的意思,一旦杜無回這樣說了,就代表沒有把握:“無回,待會兒我再去和你詳談。”顧重樓這又想起了身邊的葉驚玄,於是介紹道:“這位是葉姑娘……”
杜無回看了一眼,忽然笑得曖昧,他誤會了,誤會這是顧重樓地心上人,於是細細地打量了幾眼才微微側身道:“葉姑娘,幸會。”
葉驚玄也微微回了一禮:“杜藥師,幸會。”
盈盈一拜間亭亭如月,杜無回於是笑得更曖昧了,順手從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