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讓姚海棠不由得想,這倒好,以後這人惹了自己生氣,只要捧著一張笑臉兒上來,她都得滿心的不落忍。
“海棠願意嗎?”問這句話時杜敬璋居然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很不確定姚海棠的心意一般,雖然他肯定姚海棠的心意,但是真正到了這時候,卻忽然是有些不安了。
瞥了杜敬璋一眼,姚海棠知道他什麼意思,可是就這麼句話,她要是點頭以後老了想起來一準得覺得虧大發了:“願意什麼?”
只見杜敬璋掬了一縷青絲纏在指上,眉眼緩緩一抬,看著她時就帶了幾分yin*之意:“我給你梳一輩子頭,海棠願不願意。”
得,她就知道在古人這裡聽不著“我愛你”這麼肉麻露骨的話,在古代男人願意給女人梳頭,那就好比現代一個男人願意天天下廚房做滿滿一桌子美食給女人吃。更何況,這還不是那些個小男人,而是一個足可頂天立地、傲視群雄的男人。
“你不會就能梳海棠鬢吧,那我可得好好考慮考慮。”姚海棠也是眼波一遞,頗有幾分波光瀲灩之氣。
此刻她眼裡濛濛的霧氣似是將眼神半遮半露了,那欲語還休的醉人神色幾乎讓杜敬璋都把持不住了,但杜敬璋是個徹頭徹尾的貴族,一個十足的君子,至今都還保持著不進姚海棠閨房半步的禮法。所以他不但把持住了,還斂眉一笑道:“若是不止,就不費神考慮了麼。”
瞧瞧這人多會問話,不是問“不用考慮了”或者“不考慮了”,而是說“不費神考慮了”。雖然這比較繞,但細細一琢磨就絕對能咂出不同的味兒來:“那就可以少考慮一點兒。”
然後杜敬璋就開始數他會梳的髮式,數得姚海棠都快聽暈了才歇下來:“夠嗎?”
舉著雙手做投降狀,姚海棠說:“絕對夠了,你都費神兒弄了那麼大個坑兒把我往裡送,我還能說不夠嗎,要說不夠你下回挖個更大的我可沒法爬出來了。”
“下回挖個坑就不準備讓你爬得出來,好了,外邊冷,到小廳裡去說話。”說著杜敬璋就把她往裡帶。
到了小廳裡,姚海棠就開始說她和皇帝見面的過程,還有說的那些話,末了姚海棠拍著胸口說:“你們真是正宗的兩父子,連嚇唬起人的方法都一模一樣,不過皇上是真把我唬住了。”
杜敬璋聽了直笑,說道:“你不是應對得挺好,至於軍權一事,我也想到了。北邊還有幾處不安穩,在我手裡也確實是得平了事才能安得心,看來我們得抓點兒緊了”
抓點緊,做什麼?姚海棠發現自己有時候真的跟不上趟,不是自己遲鈍,是他們跳躍能力太強:“你打算抓緊做什麼?”
“自然是婚事,就算不及婚也得先下了聘,過了三媒六證才好定下名分,這一去可能就是兩三年不得工夫,我不能空口白話讓你等下去。”杜敬璋說著還真在腦子裡開始考慮要怎麼辦了。
其實姚海棠對婚禮沒這麼糾結,她這人說好聽點兒叫單純,沒見過世界的複雜面、陰暗面,要說難聽點兒就是給根棒棒糖就能騙走的主兒:“我還小……別這麼看著我,我是真這麼覺得,啟靈師的壽命這麼長……等等,我可以活這麼久,你呢?”
這個可重要了,如果她能活個百來歲,活成個老妖婆,結果杜敬璋在她百歲時就撇下她先溜了,那她可真得愁死。
“我使勁兒活,指定得活過你去,我是劍師。”杜敬璋笑著看著她,似乎覺得她這擔心很多餘。
一聽姚海棠安心了,說道:“我們能活這麼長,還怕等個兩三年啊,你不是說得立儲立詔了再說嗎,這樣臣子們才不至於拿你說事了,我主要還是比較怕麻煩……”
其實杜敬璋也這麼想,只是擔心誤了姚海棠,畢竟這時代擱哪個姑娘也願意先媒證了再說:“也好,一切都安定了咱們也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