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報翁立,現在我已經無兵可派,本官已經決定與城共存亡,要他務必擊退宋軍,守住城池,等待援軍,否則只能莫怪本官無情,軍法從事!”清羊面sè猙獰地對請增援兵的軍士說道。
“呵呵,本官早已將生死至於度外,如此危機時刻,他還想擁兵自保,卻忘了覆巢之下無完卵!”連線兩次反擊都被擊退,翁立只能在城上堆起堡壘收縮防線,勉強擋住了宋軍的進攻,他現在衣甲凌亂,滿身血汙,聽到回報,撫刃苦笑。
......
豐州東城外的一道山谷中,豹將全軍昨夜悄悄潛入,隱身其中。“將軍,東城上的守軍已經減至不足五百人,我們是否發起攻擊!”豹將斥候營指揮使向趙廉報告道。
“知道了,現在西城戰事如何?”趙廉接替蕭瑀任豹將正將雖不足半年,但是他憑藉自己紮實的練兵經驗,依然將豹將訓練成一支鐵軍。
“報將軍,現在龍將三、四營已經全部登城,正與夏軍爭奪甕城控制權,夏軍幾次增兵,抵抗激烈,兩軍暫時處於相持!”斥候隊長報告道。
“好,準備攻城,第一、二兩營控制州城要隘,防止敵軍棄城突圍,三營、四營攻擊東城!”趙廉笑笑吩咐道,自己以三千對三百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
東城城垣外是一道深不見底,寬達五、六丈的深溝,要想過去,除非插上翅膀,因此翁立才放心大膽的從這裡抽調兵力,可這裡的城牆修得不高,不到一丈,只要過了溝,就算上了城。
接到命令,埋伏在城外樹林中的豹將第三營立刻展開,準備攻城。“給我記住,只要敵軍露頭就打,掩護工兵隊架設索橋!”三營指揮使吳濤對機槍隊隊正說道。
“指揮使放心,絕不會讓工兵隊的兄弟們受傷,他們讓夏軍傷根汗毛,您拿我示問!”機槍隊長拍著胸脯說道。
作戰命令迅速被傳達下去,首先出場的依然是工兵隊,這次他們卻搬出了兩門小型的臼炮,可發shè的卻不是炮彈,而是兩個拴著十多斤鐵錨,後邊拖拽著長索,在火藥的助推下鐵錨飛過深溝,越過城牆落到城內。十多個軍士立刻拉緊長索,鐵錨滑動了一下便深深的鉤進城牆的夯土中,這一端被固定在略高於城牆的大樹上。
長索剛架設完畢,幾個全副武裝,手持短槍的軍士將滑輪掛在長索上,鉤住身上的安全帶,助跑幾步,順著長索滑向城頭。守城的夏軍見狀大驚失sè,原來深溝還可以這樣過,當他們反映過來,企圖砍斷長索時,那邊的槍聲響起,將刀手擊斃,而機槍也歡叫起來,把夏軍壓在女牆後,垛口下抬不起頭來。
順著長索溜過深溝的人越來越多,守城的夏軍就那麼幾個人,不是被打死,就是撒了丫子,這時一座丈把寬的索橋被拉過深溝,天塹變成了通途,大隊的人馬順著橋衝上了城頭,按照計劃迅速展開,向兩翼發展...
“報告王爺,張魁回來了!”正在山頭看熱鬧看得入迷的趙檉被打斷。
“哦!”趙檉放下望遠鏡扭臉看看滿面塵土,神情疲憊的張魁揉揉鼻子笑道:“怎麼樣,這次玩兒的可過癮,夠不夠刺激!”
“王爺,這次真是要了命了,見了察哥我的腿肚子抖了半天,好懸漏了餡!”張魁彷彿受了多大的驚嚇,苦笑著說道。
“這次你可請動了察哥那小子?”趙檉示意趙信將水壺遞給他道。
“王爺親自下帖子請他,那察哥怎敢不來,王爺神機妙算,屬下服了!”張魁喝了幾口水,抬手擦擦嘴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雙手奉上說道,“這是察哥給豐州知府清羊和兵馬使翁立的信,您一看便知!”
“哈哈,他終於肯動窩了,既然來看咱們,這次就把他留在我這裡,享享清福吧!”趙檉讓識得夏文的親衛給自己讀了一遍大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