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抱住自己的人,對刁魚道:“聞?猥瑣老頭!”
刁魚一怔,又怒道:“……你才猥瑣!”
章二十
“哐當。”
破落的小院門就開了。
刁魚率先進去,禪景和潺淵跟著也往裡去。院子很小,但收拾的很整齊。漁網晾在籬笆上,不過看樣子很久沒有用過了,有幾個破洞大刺刺的露著。錘子之類的修補工具擱置在院角的草棚下邊,也是落了灰的樣子。
刁魚開了門,裡邊點起燈。禪景進去後就是一怔,潺淵察覺到,不禁垂頭看他。禪景將自己的目光從屋側排列有序的靈牌上移開,撥了撥額前發。
看樣子老頭子是獨居。
刁魚指了指椅子,道:“坐。”禪景就老實的拉著潺淵坐了。刁魚滿意的點點頭,給自己上了煙槍,撮了一口才道:“你們這幾天在極東找船找的很緊啊,這麼著急渡海乾嘛?劍冢現在還沒到新劍開封的時候。況且你小子不是已經有刀了麼。”
“當然不是找新劍。就是去看看不成?”
“看看?”刁魚哼聲:“你以為這麼多年有多少人跟老子這麼講過?老子還不知道你們這些大餘人。不管你是去做什麼的,想過海,除了老子沒別人能幫你。”刁魚將煙槍在手指上來回摸了摸,像是在猶豫。他看向潺淵,問道:“你是什麼來路?”
禪景隨即鼓起臉,道:“幹嘛?”
“聞著像是劍冢又不是劍冢的味道。”刁魚狠狠地揉了下鼻子,對禪景嫌棄道:“老子是怕你這麼個小身板沒法上路,就是把過海的法子告訴你你也未必過得去。”
再次被質疑體力的禪景貓眼大張,用力的擼起袖子,比劃道:“特別沒問題啊喂!”
刁魚直接忽略他,轉向潺淵道:“你怕水嗎?”
潺淵搖頭。
“水性怎麼樣?”
“淹不死。”
“那好。”刁魚一拍案,道:“老子將老子的船借給你,還給你做嚮導,但你得停在這裡一個月,老子教你小子怎麼馭船。之後就上路,怎麼樣,幹不幹?”
禪景立刻道:“這麼輕易就借給我們?”
“不輕易了傻孩子。”刁魚將煙槍在桌角上敲了敲,道:“老子找過很多人,但他們都不能讓老子滿意。你們去劍冢幹什麼我不想管,但我要去劍冢找我兒子。”說著他指了指屋側的靈牌們,道:“老子有八個兒子,如今只有最小的還沒有回家。我已經老了,一個人我也無法過海。算你小子走運!囉囉嗦嗦什麼,到底去不去。”
“一個月太久了,不能再短一點嗎?”禪景這次是認真的。他很擔心潺淵,除了反噬的事情,還有潺淵的眼睛是否能恢復的問題。沒進刀之前他可不是這樣的。
“久?”刁魚冷笑,道:“一個月成不成還得走著瞧呢。”
“可是——”
潺淵壓下禪景的肩頭,沒有猶豫道:“那就這樣。”禪景沉了沉身,卻也並無他法。
回去時一路昏暗,潺淵怕他摔著,牽著他走。實際上禪景看得更清楚,但並沒有出聲,乖乖任他牽。大概是今晚的禪小七太安靜了,潺淵率先開口道:“不要擔心。”他捏了捏他指尖,“會很快到的。”
禪景鼓了鼓臉頰,沒吱聲。可是忍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道:“若是哪裡不對了,你一定要告訴我。”
潺淵頷首,禪景這才笑起來。
次日禪景就被刁魚拉去海邊學習馭船。刁魚的船並不如他們在港口看到的大,但絕對要平穩許多,看起來年月很久,因為船沿的木頭已經摩挲的很光滑了。
馭船被抽條子就算了,讓禪景無法忍受的是——“為毛還要縫補漁網啊!”
刁魚冷笑,道:“這一艘船上的任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