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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王者風微有些詫異:“我跟先生是同樣的人?先生此言何意?”

東方含笑也似乎有些詫異:“你還不知你自己是什麼人?難道他們還沒有來找你?……”

王者風不解,卻又似乎有些明瞭了:“我是什麼人?我不就是這樣一個人麼?他們,他們又是什麼人?莫非,先生所言的‘他們’是東瀛人?”

東方含笑似乎鬆了一口氣:“他們還沒有找上你就好……”但他隨即又嘆了一口氣:“不過,他們遲早還是會找上你的……”

王者風道:“先生是不是就因為怕‘他們’找到,才將自己如此埋沒起來的呢?”

東方含笑點了點頭,似乎下定了決心:“不錯,既然你來了找我,我也不必再對你隱瞞什麼了……”言際,他突地站起身來,隨即輕喝道:“你看!”話音剛落,只見他身子一陣劇烈地搖晃,隨著一陣噼裡啪啦的暴響,這具微有些矮壯肥胖的身子竟陡地長高了一尺有餘,而且變得十分勻稱秀頎,他緊身的衣裳也被拉破、裂爛……接著,他的面容也發生了一陣陣可怖的扭曲,五官都擠攏成了一堆,似乎變得沒有了面目,後來又慢慢地變了出來,最後竟變成了一具稜角分明、白淨俊逸的中年人面容,哪裡還有先前那位東方先生的一點樣兒?!

王者風靜靜地看著這一系列令常人難以想象、難以置信的變化,心內雖也驚奇詫異,但表面上卻絲毫不動聲色——他早已到了那種“泰山崩於眼前而色不變”的境界,更何況這種變化身形、相貌(包括膚色)和聲音的功夫他也早已練成了,在他看來並非什麼了不得的事。他所奇異的是東方含笑原來亦是此道高手,而原本矮壯滑稽的東方含笑不想竟其實是位如此俊秀挺拔的美男子。

東方含笑變成了這副模樣,眼神也似乎變得亮了一些,但隨即又恢復了原來的那種平和恬淡:“我已多年沒用我本來的這副相貌、身形和聲音了,有時侯我甚至認為自己生來就是東方含笑……這一手功夫,你當然也會……這是東瀛柔術的至高境界,也可說是最高明的易容術了……我打很小很小時就已開始練了,練到十多年後就達到了這個地步——我看你恐怕比我還要進展得更快些……”他的聲音也已變得與先前大不相同,更顯得富有磁性。

王者風道:“我雖早已練成了,但我至今還未真正用過一回。”

東方含笑擺了擺手道:“你當然沒用過——你是不屑於用,更何況也不會有什麼人、什麼事能逼得你用……可我就不同了,唉……”他嘆息了一下,接著又緩緩道:“我認識真正的東方含笑,就是在我去教你們唸書之前……那是在杭州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棧裡,當時正下著大雪,天氣冷得要命,我正在火爐邊喝酒,他也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喝酒……他患了不治之症,正在客棧裡養病,但已是苟延殘喘,最多還有半個多月活頭了……他與我交談得甚是投機,我瞭解到了他的諸多情形,知他是急著去贛州為一個遠房親戚幫忙教書,卻不料天氣陡變,在這家客棧一病不起,經大夫診斷才發覺他其實早就有了一種怪病,恰逢此時發作起來,再不能治得好了……他寫了一封信,託我去贛州城郊交予白老先生,天氣稍好後他便離開客棧,想要在臨終前趕回這麻雀村……我一路跟蹤著他,見他為了僱車馬而花盡了盤纏,於是我便暗中資助於他,但後來已沒有大路可通車馬了,於是他只有步行……數日後他便累倒在了一處荒郊野地,再也不能起來了……我當時正被那群人糾纏得不行,而且我對江湖之事早已心灰意冷,於是我便決定要做東方含笑——他即將病逝,用不著我殺人,此為其一;他沒有家人,只有白老先生這麼一家親戚,我就不易被懷疑,此為其二;他的性情我十分喜歡,又對我極為信任,此為其三……我在他倒下後便出現在了他面前,他又愕又喜,待我說出我的想法後他更是不敢相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