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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心越回頭向白皚皚笑道:“這地方定然是有的,只不過我並不常來……”說完,人已似蜻蜓點水般快步滑掠到了岩石下,將兩壇酒置於草地上,便著手在四周收撿乾柴枯枝,見不夠多便飛身上樹折了不少稍幹一些的小樹枝來。待一切弄妥,他便凝神聽、嗅了片刻,隨即抱起大把樹枝掠上了右邊一道兀巖,找到了一個大洞穴,洞口正有幾隻蜜蜂飛出,看來正是一處野蜂巢了。他將這幾隻蜜蜂吹進洞穴深處,隨即便開始點火燒柴。
白皚皚隨後趕到巖下,也將酒罈放在地上,仰頭呆望著五丈高巖處的狄心越燒火放煙吹氣搧風忙個不停。
那“嗡嗡”之聲一時兇一時弱,最後還是歸於一片死靜,看來狄心越又端了人家一大族,住在這島上的蜂兒們可真是太不走運了。
狄心越將外衣脫了,把燒熟的蜜蜂和蜂蜜盡數包裹在衣裡後便翻身掠下,又將這一大包攤開在地上,一邊隨意坐下,一邊急急忙忙地抓了大把大把冒著熱氣、噴著熱香、淌著熱汁的蜂蜜往嘴裡塞,一邊含混不清地對白皚皚道:“吃!快吃!先吃這些蜂蜜,不然馬上就要融掉了!”
白皚皚也盤膝坐下,依言抓了一大把蜂蜜來吃,入口溫熱溜喉,膩甜醇香卻長停嘴裡、縈繞鼻端,實是美味無比。
倆人一會兒功夫便將蜂蜜全都解決掉了,狄心越還將手上的殘汁也舔了個乾淨,隨即又抓了一把烤熟乃至燒焦了的蜜蜂嚼了起來,一邊嘟噥著道:“吃,先吃了這些才好喝酒——方才吃了那些太甜的蜂蜜,若不吃些蜜蜂的話,喝起酒來會苦口的……”
白皚皚生魚腥蝦吃了不少,蜂蜜也曾吃過幾回,但吃蜜蜂倒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不過這一吃起來卻真是有滋有味,叭嗒叭嗒響地很有嚼頭,特別是那些烤焦了的更別有一番風味。
狄心越拍開兩個酒罈的泥封,遞給了白皚皚一個,自己就著壇口飲了一大口酒,長長地舒了一大口氣,似乎甚是愜意:“我平常其實很少喝酒,但若一喝起來酒非醉不可——我醉了好幾回,在我家老頭子的講經場上大發了好幾次酒瘋,從此老頭子再不准我到會了,我也落了個輕鬆自在……但又不知怎地,自那以後,我卻竟然很少再喝醉了……”
白皚皚見他表面上似乎很開心的樣子,但眼神裡卻難以掩飾一股失落之感——事太多而忙個不停固然不太好受,但一個人若連一點事都沒得做,那豈不是也太“悠閒”了一點、太空虛了一點?
白皚皚默默地喝了一口酒,聽狄心越又道:“不錯,你也該看得出來,我確實有很多話要對你講……”見白皚皚點了點頭,他才又接著道:“我家老頭子對那兩個東瀛人一直都很不友好,只因當年我外婆也是因外人而慘死,還殃及到她腹中待產的女嬰——也就是我娘……”
白皚皚忍不住插嘴道:“那個‘外人’,就是令妹曾提到過的‘林難通’麼?”
狄心越神色凝重起來,連酒也不再喝,點頭道:“正是。百多年前,這人漂流到了咱這島上,身受多處重傷——若是別人恐怕早就已死了,可他功力奇高,身骨稟異,意志堅韌,竟一直堅持著一口氣,直到我外公將他治好……”
白皚皚也不再喝酒,問道:“難道後來他竟然恩將仇報?”
狄心越呆了一呆,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似有些困惑地道:“這很難講得清——我聽我大哥說,他去你們大宋國打探了好幾年,得知那林難通便是當今你們大宋威名赫赫的什麼‘帝王堡’的創始人,只不過後人都已忘了他的姓名和來歷,只管他叫什麼‘紫煞老人’了……”頓了一下,接著又道:“百多年前的事,誰也說不清了,那好像是我外婆竟然愛上了那姓林的,卻不知姓林的是否也真心對待她呢?倘若他也是真心的,我外公便成全了他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