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沒理會二女的眼神,他開啟小瓶子,從中倒出一條細如髮絲的紅色蠱蟲,他把蠱蟲放到木仁德的胸口,然後準備吹動口中的小物件,他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額頭甚至有細汗冒出,一雙明亮的眸子炯炯有神,看著木仁德的胸口如臨大敵!
“噬殘蠱!口中笛!”
屠芊芊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蕭沐的動作。
蕭澄雪一頭霧水地看了一眼屠芊芊,接著便聽到婉轉悠長的笛聲響起,曲調怪異卻又悅耳,而那條紅色蠱蟲也隨之鑽進了木仁德老爺子的胸口。
這一幕不禁讓蕭澄雪和屠芊芊屏氣凝神,緊張地盯著木仁德老爺子,時刻關注著他的情況。
不消片刻,兩條體長近十五厘米的嗜血蠱從木仁德老爺子的左手手指鑽了出來。
蕭沐的神情在嗜血蠱出來後才稍稍有所放鬆,接著又聚精會神吹著口中笛,那條被屠芊芊稱作“噬殘蠱”的紅色蠱蟲隨著笛聲緩緩從木仁德老爺子的胸口又爬了出來。
蕭沐眼疾手快地把噬殘蠱捏起來放回小瓶子,然後才停下吹奏,留下餘音繞樑。
“呼……”蕭沐吐出口中笛,小心翼翼地又扣回瓶底,這才鬆了口氣,擦了擦腦門的細汗。
等他把小瓶子重新放回內兜的時候,才察覺到身後兩道審視的目光。
“阿沐哥,你之前說你最擅長培養鑽山貂那種蠱蟲吧?”屠芊芊幽怨地看著蕭沐,小嘴撅的老高。
蕭澄雪也是差不多的心情,她在這裡忙前忙後,又是行針,又是煉藥膏的,結果蕭沐放了一隻蠱蟲,吹了一段曲子就把最棘手的嗜血蠱趕出來了,這讓她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蕭沐朝著屠芊芊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說道:“我是說我鑽山貂培養的最好沒錯,但我有說過我只會培養鑽山貂嗎?”
屠芊芊聞言一怔,她想起來蕭沐確實沒說過他只會培養鑽山貂。
“那這噬殘蠱和口中笛是……”蕭澄雪眯著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屠芊芊突然提起精神,質問道:“對啊,你怎麼解釋這兩個?”
她認為有蕭澄雪一起質問蕭沐,心裡底氣十足!
可誰知蕭沐依舊是一臉無辜地說道:“我學過蠱術,對吧?”
蕭澄雪和屠芊芊點了點頭,這點她們都知道。
“我說過我的蠱術很好,對吧?”
蕭澄雪和屠芊芊又點了點頭。
“那我會一個普普通通的口中笛和操縱一個普普通通的噬殘蠱有什麼奇怪的嗎?”
蕭澄雪聞言愣住了,屠芊芊在一旁先是一臉理所當然的搖了搖頭,反應過來後又把頭像小雞啄米似的點了起來。
“有!而且很奇怪!”屠芊芊反駁道,“口中笛可是我們十二寨蠱術中最機密的關鍵蠱器,而噬殘蠱更是百年才能培養出一隻來的最最最兇猛、最最最陰毒的毒蠱,馴化難度幾乎是不可能程度的,阿沐哥你說過最擅長的是培養鑽山貂,這明顯是前後矛盾!”
屠芊芊有一點語無倫次了,但蕭沐明白她的意思。
口中笛的確是十二寨的不傳之秘,是隻有十二寨領袖才能繼承的有著巨大吹奏難度的蠱器,除了領袖自幼學習的吹奏方法,還要配合特殊的經脈運轉真氣才能吹響口中笛,但想要吹出能夠操縱蠱蟲的曲子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就像十二寨的上一代和這一代的領袖,也就是屠遊騰和屠芊芊的祖父屠夫之和父親屠洪嶽都沒有掌握口中笛。
而噬殘蠱就像屠芊芊說的那樣,需要百年時間讓那條紅色蠱蟲與各種毒蠱互相拼殺,然後活下來後才能成為噬殘蠱,培養難度可想而知。
至於時間問題,那是因為那條紅色蠱蟲平日完全處於沉眠狀態,只有口中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