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晚的作為,等於是往他們幾個臉上狠狠地扇了幾大耳光,什麼顏面都沒有了,尤其是那一聲“紙糊寶甲”,還被一些別有用心的好事者傳了出去,鬧得沸沸揚揚。
這對他們的信譽和生意,打擊尤為巨大,這已經不再是單純的顏面問題,而是影響到收益。
都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洪熊山一脈的師兄弟幾個得知事情緣由,都恨透了李晚。
……
“夠了,都給我閉嘴!”
洪英坐在上首,聽著一眾師兄弟吵吵鬧鬧,但卻始終沒有商量出個對付李晚的辦法,面色陰沉之極。
“你們說這些胡話,有什麼用處,那李晚就是囂張了,但他是天工坊的煉器師,我們連天工坊駐地都進不得,難道還能找上門去教訓他不成?”
他目光如刀,巡視一圈,最後又落到吵得最兇的一名師弟身上。
“還有,這件事情,終歸是我們落了下風,難不成,還能找上門去,要他賠償損失?你們丟得起這臉,我還丟不起!”
一席話說得眾人悻悻然,就連楚詩白,也難過地低下了頭。
他的寶甲被人斬破,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早已經把臉都丟光了,哪裡還敢找上門去?
討還公道?不,這叫自取其辱!
“可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大師兄,您倒是給想個辦法呀!”有人忍不住說道。
“是啊,昨日我的坊子裡,一個已經談妥工件的大主顧,忽然之間就推託取消了,擺明了就是信不過我們洪派制甲,這樣下去還得了!”
聽到眾師兄這麼說,楚詩白麵色又是一陣紅白變幻,羞愧無奈到了極點。
“你們的難處,我也知道。”洪英帶著幾許凝重,對堂中師弟們說道,“唯今之計,只有再煉上好法寶,揚名立威!最好能找到那李晚的弱處加以對付,此人卑鄙陰險,利用破甲的手段壞我洪派名聲,說不定背後還有那天工坊指使,現在父親也不在這裡,我們得小心應付才是。”
洪英頓了一下,又道:“其實我早已派人盯著天工坊的山門了,只待那李晚出現,就把他行蹤回報,到時候,我們才有機會替詩白報仇雪恨!”
“報仇雪恨……沒錯,就是報仇雪恨!”楚詩白聽到,眼中也不禁露出了仇恨和不甘的光芒。
***
李晚並不知道,洪英等人對他念念不忘,一直派人暗中監視天工坊山門,不過他生性謹慎,猜也猜到幾分,再加上接受了顏昊和黃、章、龍等人委託,接連的兩個多月,都沒有外出,就在山上閉關煉器。
他首先煉就三件珍品法器,應付了黃、章、龍三人的差事。
這一次,他並沒有再私下裡承攬工件,而是借用坊裡寶材和人工,也讓坊裡抽成分傭,自己落入囊中只得五萬餘。
這五萬多靈玉,李晚都交給了刑同方,讓他設法找人收購寶材。
最近刑同方也不好出面,怕被人打擊報復,幸得他之前認識了一些散修,有人送貨上門,李晚想要低價收購一些常見的寶材並不困難。
恰逢又一年的雲蕩山墟會開始,上次李晚回到天工坊,忙於煉製奼女毒火葫蘆,並沒有趕去,現在便叫他去與祁葉榮聯絡一番,收購寶材的同時,看看能否結識一些供應寶材的大主顧。
另一方面,黃、章、龍三位公子家裡,也是凡俗的大戶,尋常寶材,更是可以幫忙收羅一番,一時之間,倒也沒有缺少寶材的憂慮。
到了如今,李晚煉製絕品以下法器,能夠獲得的靈光元氣其實已經極少,而他有《器宗大典》中汲取的前輩經驗,也不需要像普通煉器師那樣,時常以尋常法器練手,所以他的心中,對煉製更高品級的真器更為嚮往。
轉眼又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