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轉告東主,我雲浩必定不負使命,探清江家轉投偽宗的真實原因。”
他此行乃是奉了命令。很快,便以特使名義出發。
此事很快便傳到了江家的耳中。
“李宗師的特使來訪?這……這可如何是好?”
江家的幾名族老,面帶焦急,在族內的一個密室商議。
可是說來說去,卻同樣繞不開自身弱小,無奈捲入勢力爭鋒之中的悲哀。
“西北和天南,這兩方,我們哪一個都得罪不起啊。”
“暫時沒有辦法,我們還是先迎接了使者再說吧,總之。兩家都儘量不要得罪,能拖則拖。”
帶著這般的心思,江家的幾名話事人隆重歡迎了雲浩,禮節上叫人挑不出錯處來。
雲浩雖然出身散修。但卻也是久經歷練之輩,不會被這表面的恭敬所迷惑,落座之後,避開一切虛偽客套和轉移話題,直接便問及江家投敵之事。
“雲道友,我們也是有難處啊。實不相瞞,我們投靠西北,也是迫不得已。”
“是啊,那西北偽宗,派人強行抓走了我們族裡的子弟,強令他們拜師,寶材交易一事,也完全是強買強賣。”
江家人此刻,其實也是存著幾分心虛的,畢竟當初李晚派遣葛南整肅西北,蕩清了欏山原一帶的反對勢力,對他們也多有優撫,而他們懾於李家和其餘幾位宗師的威嚴,也決定投在天南這邊。
但卻不曾想,自己避免麻煩,麻煩卻自動找上門來。
西北的三偽宗,不知從何處得了他們根基不淺,能夠影響其他幾個中小世家的訊息,找上門來強令他們改投。
面對這般的境況,江家幾乎沒有抵抗,便徹底倒向了西北那一邊。
雲浩一拍案桌,冷哼道:“西北偽宗,簡直欺人太甚,竟然還有逼人拜師學藝之事!”
“那是……”
雲浩冷冷一笑,道:“你們放心,我琥山派,必定會替你們做主,稍後你們便發出宣告,譴責其強盜行徑,我們會在背後替你人撐腰。”
江家眾人聞言,頓時便都傻了眼。
他們在這裡對著雲浩哭腔,想要博取同情,卻不曾想,雲浩並不上當,直接就讓他們表明立場。
如果他們按照雲浩所說去做,勢必得罪西北,但如果不做,就是得罪李晚。
這同樣是逼迫他們做出選擇,無法鼠尾兩端,騎牆觀望。
感情,剛才的一切哭訴和辯解,都被當作了耳邊風。
“怎麼,各位有什麼難處不成?”
江家眾人面色都有些難看:“雲道友,這恐怕不妥啊,我們若是公開宣告脫離西北偽宗,他們會動手對付我們的。”
雲浩冷笑道:“笑話,西北會動手對付你們,我天南就不會不成?莫非你們當真以為,我家東主可欺?總之,限時一日之內,你們必須做出抉擇,興衰存亡,都只在一念之間!”
他說完這一句,便離開了江家,只留下震慄不已的眾人。
雲浩這邊的處理情況,很快便經由信使,傳報虎丘靈谷。
蕭墨有些意外:“師尊,這雲浩的處置手段,是不是太強硬了一些?”
李晚卻是頗為讚許:“強硬點也好,這等陣營選擇之事,本就只能存有一個立場,對付騎牆觀望之人,就該如此。”
李晚對這雲浩的決定,其實還是頗為欣賞的,江家背信棄義在先,其實已經罪無可恕,就算存著被西北偽宗所逼迫的實際原因,也不曾先與自己通氣,告明難處,同樣可惡。
對付這般的家族,就該狠狠敲打才行,若不然,是個人都以為自己慈善,能夠欺之以方了。
如今雲浩逼迫他們表明立場,正是抓住了其中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