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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輕面不改色,眉毛好看的挑了挑:「我的意識是,褚大哥你自己說過的話可還記得」

褚回愣了愣,自己說過的話,有什麼重要的嗎,她疑惑的皺了下眉思索:「我說的哪句話」

「希望你有能力給我一個家,難不成是空談」柳子輕冷冷的站起身,輕撫了下衣角就走出門去,待確信身後那人看不見了,她才緩和了臉色,眉毛彎成了迷人的弧度。

房間裡,想起自己的話,褚迴心內鬱卒的站起身去了書房,待坐到書桌前,想起自己並沒有坦言身份,她那無法抑制的喜悅之情才收了回去。

想起因為瑣事而懈怠的作畫一事,幾日未送,也不知書畫齋裡還有沒有自己的畫,她深呼吸幾次,站到了書桌前。

人作畫無非是為了表達,或批判、或抒懷、或奉承等等,但不管怎樣,都不要忘了跟隨自己的心。

卓然而立的女子背對著站在江邊,遠處的長橋上懸掛著一輪彎月,月色下,江水粼粼,一尾小船遙遙飄蕩,依稀可見小船上一女子獨坐。

整幅畫上出現兩個女子,一個站在江邊,一個坐在船上,分不清是兩兩相望還是兩廂分離。

褚回想了想在一旁添了兩句詩:孤舟有酒一人歡,岸邊無家何處夢。

原來是兩個不相干的陌路人啊,兩句略顯傷懷的詩,把整幅畫的意境生生打破,變成了奇怪的組合。

不過是存了最壞的打算罷了,可是在那之前,她不想浪費在一起的時間,生活是否順遂,總要去發現美好的那一部分,多些珍惜,才能少些遺憾。

中午將畫送去書畫齋,大概是因為新年,又或許是運氣好,褚回的畫竟然真的賣空了,從老掌櫃手中接過銀子的時候,她還有些恍惚,這樣下去,是不是很快就可以給柳子輕一個家了。

私心裡,她有點怕,還不若掙不到這些銀子,那麼她們就可以不用戳破身份,長久的、平淡的陪伴著彼此。

想了許久,褚回把現銀留給老掌櫃,最後拿走了兩張五百兩的銀票,並且小心地藏在了懷裡,於是,回家路上,她一步一頓的拖延著時間,思考著該找什麼藉口敷衍過去。

先不說褚回拙劣的演技,單是柳子輕是那麼好糊弄的嗎?於是剛言明心意就開始藏起私房錢的人,要—悲—劇—了。

第31章

很多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儘管已經是成年人了, 也早已明白這淺顯易懂的道理, 可是人啊, 總有著這樣或那樣的劣根性。

一如此刻膽怯的褚回, 腳步再怎樣拖延, 平時要用上小半個時辰的路也只走了剛好半個時辰。

褚回在門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首挺胸, 努力作出與平常無異的樣子走了進去,只可惜這種狀態維持了不足三分鐘, 在看到桌前的人時, 剛建立起的防禦系統就崩潰了。

她假裝著急的進了廚房,心想如果自己不提起, 是不是這事就過去了,畢竟往日都是她主動上交銀子,子輕應該不會開口詢問吧。

於是自以為想到妙計的褚回, 在經歷了不敢正視,只顧埋頭吃飯的一餐後,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褚大哥可是有心事」柳子輕心裡微嘆, 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問到。

「沒有」褚回急忙搖頭答道。

「哦?那褚大哥可是忘了什麼事」柳子輕面色無波的接著道。

……

空氣無形中稀薄了不少,靜默了一會, 褚回明智的選擇繳械投降:「子輕,今日的賣畫的銀子還沒有給你,我想自己留著,等到能夠給你一個家了, 再一併都拿給你」

語氣裡滿含小心與試探,到最後卻還是不死心的掙扎著。

柳子輕眼裡閃過一絲瞭然,自這人回到家後,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