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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早,僅隔了一條街的羅府,小廝領了命駕馬車來到了後巷的褚府請人。

「褚公子,我家二少爺邀了眾才子花樓一敘,臨走時吩咐了,請您務必要到場啊」小廝恭敬又為難的候在門口,做出不肯離去的樣子。

雪花飄飄揚揚落在人身上,不太擅長拒絕的褚回一時心軟,就這樣破壞了家中溫馨的氣氛:「子輕,你與伯母無需等我,我會早些回來的」

「不可貪杯,若不然就宿在外面吧」柳子輕不顧母親眼神的再三示意,她冷著臉淡淡的說完就回了房,彷彿在說再平常不過的話一樣。

褚回呆滯的站在原地,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這是生氣了嗎,還是生氣了呀。

花樓,最大的雅間裡,李鋒好不得意的坐到羅稹的右手邊,然後識趣的為羅稹倒滿酒杯。

這時,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開啟,褚回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進來。

大家對這個褚公子都還略有些印象,畢竟當時在詩會尚也算是技驚四座,只不過得罪了那吳太傅,也不知這人還能有多大的造化。

羅稹把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裡,他站起身越過幾個座位,親自把人迎到了自己左手邊的位置,然後自然而然的把褚回面前的酒杯倒滿。

一番動作順暢流利,好似平常做慣了一般,之後他見人差不多都齊了,就舉起酒杯,灑然道:「承蒙諸位賞臉,今日初雪,我等有幸聚集在此,不才也想藉此說兩個訊息。

其一就是褚公子早先已經與我、錢兄,結拜為兄弟,這其二呢,就是褚弟前些日子有幸拜入了吳太傅門下,做大哥的也沒什麼好表示的,諸位,羅某就先幹為敬了」

幾句話落,像在湖心丟了幾顆石子,在座的都一臉驚疑看向還透著茫然的褚回,沒想到這人沒有得罪吳太傅啊,是他們眼拙了,眾人皆知吳太傅自聖上登基後,就不曾收過任何門生。

這褚回時何德何能,竟然有這等機遇,真是羨煞了旁人,也讓本就不滿的人愈加嫉恨,例如面色有些猙獰的李鋒。

樓下的歌舞還在繼續,嚴寒冬日裡,花樓各處都燒著碳,平白的讓人有些燥熱,褚回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這種一下子成為人群焦點的感覺真不好,感覺自己像是什麼稀奇的動物一樣,就這樣被人圍觀著。

她看向前面帶著自己四處介紹,說要幫她什麼打點關係的羅稹,心底無端地生了幾絲不安,自己並不需要打點什麼,可是又不好意思駁了被人的好心。

總有種被人牽著走的感覺,帶著絲絲疑慮冒上心頭,腦海里莫名想起柳子輕說過的話,防人之心不可無嗎?

自己對這大哥是不是太不設防了,她自問給不了別人什麼,可真的有人會無所圖嗎,頭腦風暴還在繼續中,前面的人驀然轉過頭來。

耳邊只聽得羅稹笑道:「褚弟怎麼走神了,用心些,要學著與人為善,今後想做什麼才不至於艱難」

褚回頓時覺得自己方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諄諄教導的模樣,分明就是良師益友的開啟方式嘛。

於是沒有領略到重點的褚回,就這樣錯過了羅稹的意圖,與人客套多少次,話換過幾個花樣,都離不開兩點:這褚回是吳太傅的入門弟子,也是他羅稹的結拜義弟。

當有人聽到褚回時,理所當然的腦迴路就是,哦,那個吳太傅的入門弟子,是羅公子的義弟呢,人們總是習慣把重點放在更近、更熟悉的地方,一如對他們來說彬彬有禮、熱情好客的羅稹,而高不可攀的吳太傅顯得就遠了很多。

所以當有人提起吳太傅門生褚回,不會落下的就是他的義兄羅稹,好似兩個人已經綁在了一起,幾近同氣連枝。

第22章

夜幕降臨,宴會正值高潮呢, 褚回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想起離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