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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頁

何迢坐在靠窗的小桌上,除了他,同桌的還有三個公子,看起來也都穿著體面、氣宇不凡,不知因何要坐在這魚龍混雜的大廳。

見另外三人面前都有酒有小食,他便也叫了一壺酒,自斟自飲著,正沉浸在愁緒中,便聽到臺上的先生說的新鮮事好像很耳熟。

「話說這柳尚書終於出獄,尋回妻女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何將軍府,把那紙婚書給作廢了,誰能料到,好好的姻緣被一幅畫毀了去,時也命也」

老先生話口一停,端起一杯茶,視線往臺下一掃:「不知眾位可有指教」

往常踴躍預試的人都齊齊嘆氣,沒有人說話,這事不僅關乎尚書府和將軍府的家事,更關乎當年引起兩派朝臣爭論的那幅畫,眾人不免都謹慎了起來,生怕說錯什麼話。

「不過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罷了,有什麼好說的」何迢放下酒杯,不輕不重的聲音帶著幾絲不耐煩,引得大家都看了過來,大廳裡的人只當他是不得志的書生,樓上的人卻有認出來的,幾個眼神間,皆已心知肚明。

老先生沒有搭話,他放下茶杯又引到了別的事上,可這邊的對話卻沒有停止。

只見何迢對面的那位黑衣公子小聲開了口:「我看不盡然,說不得就是牽錯了紅線,這柳小姐才因禍得福找到了好姻緣」

這身著黑衣的不是別人,正是一早就出門閒逛的錢肅,而他旁邊的藍衣公子就是褚回了,至於另一位白衣公子是何許人也,就不得而知了。

「敢問這位兄臺,何以見得這柳小姐是牽錯了紅線」何迢揚眉,略帶敵意的追問道。

錢肅正欲搭話,就被褚回制止了,他掃興的扭過頭去,左右自己也不知道什麼紅線對錯,只是一時嘴而已,乾脆就裝傻好了。

「兄臺高見,方才多有得罪,在下替二哥賠禮了」人生地不熟的,褚回不想多生枝節,便退了一步,生怕她這暴脾氣的二哥和人起了衝突。

何迢苦笑:「高見?呵…高見,我能有何高見,不過是無病呻吟罷了」

褚回在這坐了有一會了,前面聽到因為一幅畫引起的血案,便想起了與之大同小異的文字獄,古往今來,諸如此類的事不勝列舉,這便是天子的朝堂和天下啊。

她頓了頓頗有同感的道:「在下私以為兄臺是對的,被殃及的又何止一樁婚事,怕是還有更多無辜受累之人吧」

「兄臺慎言,莫要被有心人聽了去」何迢意有所指的瞥了眼一直專注聽他們講話的白衣公子。

那白衣公子也像是灑脫的人,見如此,他便拱手道:「在下宋民,見過諸位,因與二位所見略同,故失禮了,還望莫怪」

這話一出,三人頓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也不只是誰先舉了杯,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酒杯已經空了。

一旁不明就裡的錢肅,見自己的酒杯還滿著,他稀里糊塗的也跟著一飲而盡,索性不再管這邊,扭頭認真聽臺上的老先生說話了。

「在下何迢,有幸遇到二位,來,我們再飲一杯」

「在下褚回,初來京城,還請多多指教」說罷,也立即為自己斟滿了一杯酒。

正午十分,三人還相約去了二樓,一起用過午飯後,仍有些意猶未盡,可是一直被當作透明人的錢肅忍不住了:「三弟,你我出來已久,再不回去弟妹該擔心了」

何迢聽此心下有些遺憾,便提議道:「不若我們明日再聚於此,不知褚兄和宋兄意下如何」

「宋某正有此意,正巧家中離此處不遠,明日便恭候而二位大駕了」宋民欣然應之。

何迢又轉向褚回道:「還未請教褚兄在哪個客棧落腳,若是你不嫌棄,何某願盡地主之宜」

「何公子是吧,恐怕要辜負你的美意了,我們兄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