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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

宋民但笑不語,只把目光看向不發一言的人,心裡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不若我們就讓作這幅畫的褚兄來說一說如何」

褚回把視線從畫上收回,來京城時老太傅向她交代過許多事,例如這幅畫,那麼眼前的白衣少年……

「我聽過一句話,叫作一花一世界,每個人對事物的理解都不同,在我眼裡這江山便是一日三餐、日升月落,如此而已」

帶著說不清的惆悵和解不開的憂愁,褚回端起酒杯自顧自飲著,從前的她也是這樣,經常在聚餐的時候一個人默默喝酒,一杯又一杯,總也不能醉。

閨蜜曾經指點過她,在餐桌上不要一個人喝悶酒,特別是有別人在的時候,如果實在想喝就與人碰碰杯,自己過了癮,也順便灌了別人,更顯的禮數周到。

可褚回總做不到,推不開的應酬,躲不掉的酒杯,別人都在巧妙的周旋,只有她改不掉這壞習慣,心情不好時,就只會一個人慢慢的喝光一杯又一杯。

「是我等見識淺薄,褚兄高見,在下敬你一杯」宋民見氣氛莫名的變沉重,便站起來舉杯道。

「不錯,何某敬褚兄一杯,不若我們今後就以兄弟相稱如何」何迢也順勢站起身來,豪氣萬丈的舉起酒杯。

褚回沒有動,她坐在那兒,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然後端起來自己一飲而盡:「與人相交貴在誠,這聲兄弟怕是叫不得了」

宋民不在意一般,自然的坐下來:「褚兄可是因為柳小姐?」

何迢不自在的放下杯子,聽這兩位的意思,自己的身份早就被人知道了,他倒是落了下風:「柳小姐,可是柳尚書府的柳小姐,難道褚兄與那柳小姐是……」

不願說出口的猜測到了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別人一句話給打入了深淵。

「沒錯,我三弟便是那柳小姐的未婚夫」說這話的是錢肅,他看不得三個人遮遮掩掩、拐彎抹角的說話,索性說了個明白。

酒精攪動著負面情緒,年少氣盛的人都忘了偽裝,有些酒後的話恰是真心話。

「錢兄說笑了,據在下所知,柳小姐的未婚夫好像不是褚兄吧」

「怎麼?不是我三弟難道是你不成?」

「正是在下」

「我怎麼聽說這柳小姐已經跟你何府沒關係了呢」

「我不會答應的」是惱羞成怒的何迢。

錢肅正要再說,一旁的褚回猛地站起來:「在下不勝酒力,先走一步了」

她做不來與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可也見不得別人這樣談論著自己心上的姑娘,與其勉強自己去面對,還不如眼不見為淨。

「既然大家都不勝酒力,這便回了吧,我們改日再敘」宋民略顯生澀的轉移話題,努力緩和著針鋒相對的氣氛。

用一句話來形容此次會面,錢肅給出的答案一定是:不歡而散。

可此刻他還要再補上一句:敗興而歸。

因為何迢不知何時跟了上來:「褚兄可否借一步說話」

錢肅看著走路有些搖晃的何迢,為自家三弟擔起了心,那單薄的身子怕不是姓何的對手啊,眼看著兩人越走越遠,然後轉進一個小巷裡,他著急的跺了跺腳,悄悄跟了上去。

跟著何迢走進巷子裡的褚回停下腳:「不知何兄有何指教」

夜色下看不真切對方的表情,何迢垂著頭,良久才有悶悶的聲音傳來,滿帶著企求與奢望:「褚兄,把她…還給我好嗎」

褚回沒有聲響,她不知道面前的男子懷揣著怎樣的深情,但她大概能理解這種卑微,為了一個人而低下自己高昂著的頭,在感情裡動了真心的人,或許都有過類似的心情吧。

可這世間,最難也最不該相讓的便是愛情,她抬起頭:「何公子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