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熙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想要去父留子。
“你好狠啊。”
她不自覺地發出一聲低嘆。
沈硯望著她的眼睛道:“這孩子是殿下的骨肉,也是皇家的血脈,豈容他人隨意攀扯?而且,那些在殿下身邊侍奉的人,本該知道規矩的,卻故意為之,可見其野心之大!這種人留不得,還請殿下給奴才一個名字,又或是奴才自己去查。”
李淳熙猶豫片刻,才道:“那日本宮喝醉了,身邊的人太多了,一時也記不得了。”
沈硯聞言,緩緩點頭:“奴才明白了。奴才知道該怎麼辦了。”
李淳熙輕輕蹙起黛眉,目光中帶著幾分疑慮望向沈硯:“你打算如何處置此事?”
沈硯含情脈脈地望著她:“奴才自然要讓殿下再無後顧之憂,過去的那些舊人,沒必要再留在殿下的身邊了。”
李淳熙聞言,心中不禁一驚,詫異地問道:“莫非,你打算將他們……一一除去?”
沈硯輕輕搖了搖頭,以手指輕抵於她的唇間,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以指腹溫柔地摩挲著她的唇瓣,柔聲道:“殿下無需多問其中細節,一切繁瑣之事,交由奴才處理便是。殿下莫要心懷不捨,未來自會有更為出色之人,來盡心侍奉殿下。”
李淳熙眸光閃爍,神情複雜。
眼前的沈硯,一邊說著殺人的事,一邊哄著她的開心,實在太過強大和冷漠。
當下,沈硯穩穩坐鎮都尉府,手握先斬後奏之權,其決斷力凌厲如鋒。
不過半日光景,他便將那些個目標人物一一緝拿,當處理得乾淨利落。
此事一經傳出,宮中上下無不人心惶惶,皆感風雨欲來之勢。
李淳安見他如此雷霆手段,鬧得滿宮風雨,不得不親自過問幾句。
“朕委你重任,掌管都尉府,意在維護宮廷安寧,而非任由你在此肆意揮刀,血染宮闈。此番作為,你實在是鬧得太過了,殺得人也太多了。”
沈硯低頭回話,聲音沉穩而堅定:“皇上,此事事關***的清譽,臣不得不這麼做,那些近身侍奉殿下之人,理應誓死扞衛殿下之清白,如今這般,亦是他們分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