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深淵。
侯府的彎彎繞繞,她是見識過的,可宮裡的人心算計,她未必招架得住。
隨著他們的交談,窗外的雨漸漸收斂了它的滂沱之勢。
顧清語起身,走到窗邊看了看:“雨小了,我該回去了。”
沈硯望著她的背影,眼眸深邃,似藏有千言萬語:“我送你。”
“不用了,侯府的馬車就在外面。”
顧清語轉身拒絕,微微一禮。
誰知,沈硯又重複了一遍:“我送你。”
“這恐有不妥。”
“你讓侯府的馬車去接你的丫鬟,你不是讓她去金鋪了嗎?”
顧清語沒想到他知道得這麼仔細,實話實說道:“公公……門房的人會發現的。如果有人看到我和您坐在同一輛馬車上,那我……”
沈硯凝視著她的眼眸,一字一句道:“你以為你坐侯府的馬車回去,你就清白了嗎?還是,我今日對你做了什麼不清白的事?”
顧清語咬咬唇,聽他又道:“今時今日,侯府之人,非但不敢輕易加害於你,反而要忌憚三分。你怕什麼?”
回去的馬車上,顧清語和沈硯仍是面對面坐著。
這會兒沒了燭光,昏暗中,誰也看不清誰的臉,反而更舒坦些。
顧清語在心裡轉著主意,回去要怎麼解釋,一想到沈硯的話,又覺得自己光解釋有什麼用呢?
索性不想了,隨機應變吧。
周檀紹:()宴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