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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沒有訊息的姜玉瑤,居然一連寫了兩封信寄給侯府。
一封是給大夫人楚氏的,一封是給顧清語的。
顧清語看過,不禁面露微笑。
周檀紹坐在她的對面飲茶,見她笑得溫和甜美,靜靜地觀賞片刻,才問:“何事讓你高興?”
顧清語聞言,一瞬抬眸,看向他的同時,眼裡的笑意隨之消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似溫和,實則疏遠的客氣。
“是玉瑤妹妹的信,她說她的爹孃準備在京城置辦一處宅院,打算待來年春暖花開之時,舉家遷居於此,長住京城。她還在信裡叮囑我,千萬不要忘了她。”
周檀紹對姜玉瑤的事,並不關心,只是見她笑得開懷,才道:“她就是在京城出生,如今回來也好。母親之前本就想留她常住的。”
顧清語聞言輕輕“嗯”了一聲,再沒說話。
話題就此打住,讓周檀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微妙的不解。
她平時雖不多話,但最近幾天,她大多時候都是沉默的,沉默又冷靜。然而,除了沉默,一切如常。
到了晚上,周檀紹指尖尚未觸及到她的臉頰,便聽她婉言拒絕:“二爺,我的身子近來有些不舒服,不能服侍二爺了。”
她仍是溫順的,可轉身睡去的背影,寫滿了無聲的拒絕。
自從那天之後,顧清語便將那件棉衣收起來了,也沒有再問過周檀紹半句,她只是在心裡和他劃清界限。
顧清語很清楚,周檀紹並非好色之徒,行事自有主張。
不過,那枚唇印,還是令人耿耿於懷。
她不禁遐想,一個滿身脂粉的女子,如何近得了他的身上,吻上他的領口,那畫面又該是如何一番震撼?
周檀紹望著她的背影,一陣出神,忽而低低開口道:“那天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了?”
顧清語心中一動:“二爺說哪天?”
周檀紹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我飲酒晚歸那天。”
顧清語沒吭聲,用沉默代替回答。
周檀紹在她的身後坐起身來,手臂撐在膝蓋之上,淡淡道:“我去了春月樓,喝了花酒,一時放縱,非我本意。”
顧清語聽了這話,忍不住在心底嗤笑。
好一個君子,倒是坦誠。
:()宴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