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耽誤功夫了。您要抓就抓,要罰就罰,我倒要看看您的官威有多大!”
過去的顧清語,怎會這樣伶牙俐齒?
她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或許,她根本就不是顧清語。
顧永康起身欲走,臨到出門時,才聽到顧清語淡淡開口:“恭送父親大人,您慢走……”
顧永康氣急敗壞地回到府邸,一進門就對妻子蘇氏發脾氣,惡狠狠道:“咱們這是養了一個孽障啊!實乃家門不幸!”
蘇氏忙給他端茶順氣:“老爺這是何苦呢?她一個半大的孩子,言語間或有衝撞,何至於讓您如此動怒傷身?咱們還要為了歡兒,從長計議呢。不可因一時之氣,亂了方寸。”
顧永康今兒不止失了面子,也失了身為父親的尊嚴,他冷冷擺手:“要去你去,我是不會再見那個孽障了!”
蘇氏無奈嘆息,只能再想辦法。
…
景仁宮內,茶香嫋嫋。
皇后慕容佩一邊飲茶一邊望向對面的弟弟,微微沉吟道:“你難得這樣有心,趕在十五這天來覲見本宮。說吧,你到底所為何事?”
慕容瀟一向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喜怒哀樂,全都寫在臉上了。
他猶猶豫豫,半晌才歐鼓足勇氣道:“娘娘,臣弟心中藏有一事,輾轉反側,實難定奪,不知當講不當講?”
“本宮沒空陪你猜謎,你快說吧。”
慕容佩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是又闖禍了。
慕容瀟緩緩道出張銘軒一事,那人曾是他的狐朋狗友,兩人曾經一起做了些生意買賣,還分得了不少紅利。
慕容佩乍聽這個名字,不禁一頭霧水,沈硯在旁適時提醒,這才惹得她翻臉發怒:“你真是糊塗至極!國公府何時缺過你的銀子,你明知他的生意來路不正,竟還敢以身試法,涉足其中?”
慕容瀟滿臉悔意:娘娘息怒,臣弟實乃一時鬼迷心竅,錯信了小人,以致鑄成大錯,請娘娘寬恕。”
沈硯淡淡開口:“娘娘,容奴才多嘴一句,國舅爺這回的確是無辜的。”
“你說他無辜有什麼用?”
慕容佩冷哼一聲:“這樁案子牽連甚廣,又是周檀紹主理。等侯府查到了你的頭上,你說他們會不會放過你?”
慕容瀟聞言頭垂得更低了。
沈硯適時站出來,替他周全:“娘娘息怒,此事也許尚有轉機,請讓奴才先想想辦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