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她的權力,並不意味我不認她是我媽,我以後會更好孝敬她。你今天幫我若無其事去吃飯即可。”
“一家人,不能好好談談嗎?”但話才說出口,安迪就自我否認了,“呃。談不了。”想到包太需要控制財務以達到控制丈夫的目的,想到包太對她身世調查方面的不屈不撓。指望好好談談就讓包太交出財務控制權,無疑是天方夜譚。
“我爸跟我討論後。我思想鬥爭一禮拜了,你看看我的臉,上火發出來的痘快滿天星了。心裡老想到四個字:大逆不道。唉。還有很多很多不便對你說的想法,我家的家務事兒。我很敬佩我爸,可以前都是我阻止爸爸。唉。”
包奕凡欲說還休,安迪無法插嘴。兩人一路沉默。到了會議所在的賓館門口,週末清晨的停車場上空空蕩蕩,包奕凡握住安迪的手,“有好幾個朋友羨慕我跟你純粹地談戀愛。我非常非常珍惜我們的感情。”
安迪心中平添一層不小的壓力。包奕凡決定協助他爸架空他媽,其中一個主要原因是她厭惡包太對她私生活的插手。可關雎爾說媽媽們都是如此,是不是她沒享受過家庭待遇,對父母輩的人太不寬容。可她想了一會兒,便當機立斷支援包奕凡的決定。“我中午吃飯會剋制情緒,配合你。”
包奕凡手上不覺緊了緊,深深地點了下頭,但又長嘆一口氣。他拿出手機給他爸講,就今天了。
早知開會一定不會集中心力。不料這會議卻是掛羊頭賣狗肉,是一家外資銀行理財部不知怎麼買通機關發函通知一些富商開的理財宣講會。包奕凡一怒之下堂而皇之地起身離席,丟下一屋子尷尬的人。
安迪感覺得到包奕凡握著她的手異常大力。
包家自己做房地產,當然會在自己勢力範圍內建造一座符合自己意願的別墅。安迪還是第一次來。看到的是別墅區中有一處用一人多高約半米厚度的濃密綠籬隔出的院子。包奕凡將車停在院子外面,安迪下車往左右瞧,卻見別墅區外是高層林立。再濃密的綠籬也阻擋不了高樓住戶探視的眼光。所謂別墅的私密性純粹是個笑談。
但安迪很快就發現包奕凡還沒下車。她扭頭一看,見包奕凡在車裡扭著手發呆。安迪才想拉開車門跟包奕凡說話。就見大門開啟,包太笑容滿面迎了出來。
安迪當即大力拍一下車門。提醒包奕凡回魂。她自己則是勉強擠出微笑。
包太滿臉堆笑,伸出雙手親切地喊著“囡囡”直奔安迪而來,比以往更親密更熱情,似乎是因為兩人有了一次海市的患難之旅。安迪一想到這個裝得比親人還親人的女人背轉身卻是冷血地毫不猶豫地對她私人領域大肆侵犯,心中如同吞了一隻蒼蠅,面對那兩隻幾乎觸碰到她的雪白胖手,她忍不住一陣反胃。可包太所向披靡,一把抓住安迪的手,親親熱熱地道:“你可終於來了,我們等這一天等好幾年了。快進去裡面,外面冷,可別凍著。我早聽見你們車子的聲音,這破車子開起來殺雞一樣地叫,難聽得厲害。我還想呢,你們怎麼還不進來,難道是別人的車子?”
安迪強忍反胃,勉強笑笑,只能看向包奕凡當作調劑。“某人在車裡磨蹭。”
“呵呵,某人是誰啊。這個某人,一直擋著不讓我們見你,好像我們見你一次會蹭掉你一塊肉似的。護得真緊。”
“我們進去說吧。”包奕凡轉過來,從老孃手裡撈走安迪。但安迪看得出,包奕凡臉上也不自然。走進院子後,包奕凡笑道:“奇怪,安迪大考,我替她緊張什麼。”
“我考什麼?”
包太聽了大笑:“我們囡囡這麼聰明害怕考試嗎,每次考試恐怕都是囡囡耀武揚威的時候啊。”
包奕凡這才忍不住笑道:“習俗對第一次上對方家門很重視,猶如大考。不過我們早已彼此認識,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