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細,往往只要一兩下子即會心裡有數,眼前情勢便正是如此了。這婦人一介入,增加了他心裡的威脅,因為這婦人正是“痴情雙劍”之一,“折手殘龍”的髮妻,殷仁昌的師孃,當初因為他與師妹的婚事與師父嘔氣出走,想不到在此時此地出現。
面紅筋浮之下,他一面奮力搏戰,一邊大吼道:“統通上哪,一干混帳飯桶,你們還在等什麼,等著看笑話麼?抑是需要一個個用轎子抬你們?”
於是,以那羅宗成為首,加上其餘五個人立即猛衝上來,一窩蜂似的圍攻羅秋及那婦人。
站在一旁的韓小鳳滿臉憤怒之色,嬌聲叫道:“一群倚眾凌寡的卑鄙小人,江湖上的顏色全叫你們給丟光賣盡了!”
殷仁昌的“魔面套”飛快舞閃著,一面馬上反唇回罵道:“別在那裡窮嚷嚷,丫頭片子,若是看了不過癮,大可爬下來自己挨,光站那裡叫他媽的什麼屁?”
羅秋和那婦人,雙劍合壁,帶起破空的劍芒,一波波的金虹銀芒凌厲,而又不失韻致的飛瀉交舞,宛如道道烈陽光輝貫射幻映,又似一輪泛閃著千萬條異彩的月華在滾動旋轉,奇妙極了,精湛極了,任是她此際以兩人之力和六名“恨天教”的能手對搏,卻也未落絲毫下風。
韓小鳳被殷仁昌一頓淫言猥語一罵,就想拔劍介入,卻被“天外一邪”叫住,道:“鳳兒,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此際她們師徒雙劍合壁,正是‘痴情雙劍’精華的展露,你一介入,不但破壞了形象,反而使雙劍不能發揮妙用,正好中了別人的計!”
小鳳嘟嘴,道:“師父,人家氣他不過嘛!”
“天外一邪”拈鬚微笑道:“好,好,稍時為師一定讓你出這口氣!”
他一邊說,一邊回顧全場,只見兩湖豪士蠢蠢欲動,忙吩咐程惠蘭道:“女娃兒,快去告訴你爹,約束兩湖的人不可介入,否則將會製造對方混戰的局面,造成更大傷亡。”
與“恨天教”教主菸斗老人拼鬥的飛天狐,這時亦以雷霆萬鈞的攻勢,逐漸將他的對手逼得有些手足無措了,不錯,菸斗老人的功夫果然十分高強卓越,且有“一心兩用”的特殊技巧,當然飛天狐的功力深淺如何,菸斗老人是能體會到的。
那名“恨天教”“大義壇”的壇主,在“恨天教”八名壇主中,身居第二要位,功力自是非同小可,可是眼前他的對手卻是“地煞左道”,他那陰柔勁氣,陣陣透入肌膚,若不顧全力抵禦,早已寒氣侵肌凍僵了!
另一邊,梅兒跟“無影花鞭狠公子”歐陽夢,倒是戰了半斤八兩,一個以輕靈見長,一個則剛猛著稱。
整個霜草萋萋的“白草坡”上,已全然被一片慘烈的戰雲所籠罩,風吹著,宛如帶著血腥呼嘯,嗚咽著,彷彿也受不了那出自人內心深刻憎恨與仇怨。寒光閃爍,銳氣縱橫,人影起落追逐,一聲聲粗暴的叱喝,加雜著一聲聲急促的喘息,甚至連每個人瞳眸也變成那般狠毒及瘋狂了。
在全盤的戰況上來說,明眼人一看即便心裡有數,“恨天教”雖然在人數上佔了絕對的優勢,但是,勝負的趨向卻沒有因為人數的優劣而成比例,相反的,“恨天教”的朋友們竟走往失敗,每一環每一節的拼鬥,全逐步受制於敵,整個的形態也漸漸顯出遲滯及狼狽的現象來。
“恨天教”的預計是韓劍秋五人,也就是闖七險山道的五人,當然兩湖的角色他們也考慮過了,但對這些不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並沒有放在眼裡,故才故作大方,以禮看待,讓他們一瞧“恨天教”的雄風,也好收震懾之效,今後席捲武林就更順利了。
韓劍秋已完全佔住先機,移轉攻拒,隨心變換,他以一敵無耳道長師徒三人,外加龍嘯天、“邛崍雙兇”與“金扣草鞋”呂花,也照樣揮灑自如,收發如心,累得他的七名對手團團打轉。倒是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