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牛在那裡可算的上一個家庭的全年收入了,甚至有些家庭一年的收入也買不起一頭牛,因為牛是他們做工很重要的一部分。
這個山城出入都得靠牛車,馬,那是大戶人家才有的,而且也不是誰隨便都捨得騎的。
凌風當場大腦一片空白,這麼貴的診金就算把他賣了,他也拿不出來啊,他有些慌張地問,“大夫怎麼這麼貴的診費,我實在沒錢,能不能網開一面。。。。。。”
藥喚捻著花白的鬍子,瞪著眼睛看著他,“你這個人怎麼回事的,明知到我這裡診金貴還來。要知道可是你自己衝進拉叫我救人的。再說了我貴有貴的道理,因為凡是送到我這裡來的人,只要我收了,他就不會死。”
他說的一點都沒錯,他的確是個怪人,有些時候,有人給他再多的診金他都不要,也不給人家看。有些人沒有錢,他分文不要也會替人看。但是這次,他明知道凌風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卻還是故意為難他,因為他有他的打算。
凌風哀求道,“我實在拿不出那麼多來。”
“那好,我再把毒給放進去,你找別家便宜的看好了。”藥喚說著拿起毒針就真的要刺如空幻的身體裡。
“別,求您,千萬不要這樣。我可不可以先賒著,等我有錢就給您送過來,不論過多久,我一定會還清的。”
凌風已經沒有辦法了,好不容易養這麼大的兒子,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可是讓他拿出一頭牛來,他真的沒有錢能夠買到一頭牛。再說,牛比金都貴,在他們那裡即使有錢,都很難買到一頭牛,因為沒有人會賣。
他們都把牛當做是神聖的獸,哪一家都不會輕易賣牛的,除非是老了,病了。
藥喚偷偷地打量著凌風的表情,看著他實在是很為難,拿不出牛來,他心裡偷著樂,“不然,讓你兒子,先在這裡幫我做事還債吧,什麼時候還清了,什麼時候我就放他回去。”
“他那麼小,他能做什麼,我怕給您添亂啊。還是我先帶他回去,錢我一定慢慢還上,一定還的上的。”
凌風雖然內心有點動搖,要是讓他留在這裡也不錯,至少,可以還了債,還有人供他吃住,只是,他這麼小能幹什麼,萬一累壞了,他會後悔死的。
“不行,兩者選其一吧。”藥喚將那枚已經變了sè的針在凌風面前晃了晃,略帶得意的看著他。
好像已經知道他贏定了,他知道凌風拿不出那麼多錢來,買一頭牛給他,那麼空幻這小子就一定要留下了。
最後,凌風就那樣哭著走了,不知道他回去怎麼跟淩氏交待,也不知道,他回去是不是真的把空月給暴打一頓。
空幻就在藥喚這裡住下了,他醒來的時候天sè已經黑了,屋子裡燃著明亮的蠟燭,他躺在一張床塌上,忽然聞到了一股肉香味。
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肉了,這飄來的肉香,一下子將他的讒蟲勾了出來。他一個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這才發現他睡的不是自己那張,吱吱呀呀,一動就亂響的床。
床上鋪著乾淨地床單,嶄新的被褥,他使勁的晃了晃,床還是結實的很,也沒有吱呀的聲音發出。
他跳下床來,好奇的打量著這間屋子,屋裡面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藥味又不像,還摻著一股肉香味。
明亮的蠟燭照在四周的牆壁上,牆上掛著很多的字畫,可惜他太小什麼都沒學,也看不懂畫了些什麼,寫了些什麼。
“難道我已經死了?”他喃喃地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說道,這時他的目光落到了桌子上的幾盤菜,還有饅頭上。那肉香味就是這些菜發出來的。
他高興地跑了過去,使勁的嗅了嗅高興地說道,“死了原來著麼好啊,還有肉可以吃,還可以住這麼好的房間,床也不會吱吱響,被子乾淨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