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範思哲給我的心理錯覺,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覺著我自個兒特別漂亮。
好吧,至少比起那個穿著T恤牛仔褲的我要漂亮許多。
方至言走過來,從背後抱著我的肩膀,揚著下巴說:“嗯,真漂亮。”
天曉得從這個男人嘴裡說出來的話有幾句是真的。
但是他那樣的表情,那樣的笑容,就叫你覺著他無比的真誠。
最後我是提著兩個袋子出來的。趙伊伊的信用卡放在我衣服裡邊兒的口袋裡壓根兒沒有拿出來過。
方至言走在前邊兒,我從後邊兒緊走了幾步趕上他:“謝謝啊。”
他偏過頭對著我笑了一下:“不客氣。”
我想了想,又問他:“你怎麼就到範思哲去了?”
他這次是把臉全轉過來看著我:“我說了你別生氣。”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我生什麼氣?你是去偷我錢包兒的?”
他搖搖頭:“不是。我是打算去給一女人買衣服。”
我腦子一會兒沒轉過彎兒來:“你去給人買衣服我生什麼氣?”
他笑了笑,低下頭來:“楊瑾,別告訴我你就沒對我產生過什麼想法。”
我覺著我怒了。
但是我沒發作。我還很是平靜地問他:“你是ABC嗎?”
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我的話題轉得如此之快,愣了一下才說:“不是。只是在國外讀過好長一段時間的書。”
我點點頭:“明白了。所以你也學習到了洋人那點做派。”
我知道他也明白我的意思了,因為他馬上就笑起來:“直接點兒有什麼不好?中國人就是本性中的猶豫遲疑還有所謂的含蓄太多,所以才錯過了重要的東西。”
我沒理他,提著我的袋子跟他又說了聲“謝謝”,然後一個人迅速地往前走,直接到了公交車站牌前邊兒。
天不亡我的是我剛走到就來了一趟公車,我徑直就頭也不回地坐了上去。
好吧,我是喜歡看帥哥,也是喜歡帥哥,思想層次一般的人都是這樣不是?誰願意看著一叫你吃不下飯的男人?但是方至言的自我感覺也過於良好了。我才跟他見過幾次啊,撐死了就三次,還都不是什麼叫人覺著愉快的場景,他憑什麼得出那種結論來?我哪隻眼睛告訴他我看上他了?
我幾乎是氣哼哼地回宿舍的。
趙伊伊下午6點多才回來,一進宿舍就大罵班導拿人不當人看。當她發現坐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我時候臉上才擺出諂媚的笑容:“喲,小瑾瑾你回來啦?”
我連翻白眼兒的心思都沒有,“嗯”了一聲。她坐我床上把她那小裙子抽出來看了看,就差沒直接把還沒卸妝的嘴唇直接貼上去。
但是趙伊伊是誰啊,她立馬就看見了另一個袋子,馬上就失聲尖叫起來:“楊瑾你搶銀行了?”
還好,她沒有斷定我刷了她的卡,我很欣慰。
我吸了吸鼻子說:“方至言買的。你的裙子也是他出的錢。”
趙伊伊臉上的表情更加驚恐。
“你不是蒙我的吧?”
“不是。我在範思哲碰到他了。”
“小瑾瑾,方至言絕對看上你了。我說真的。”
“人家不是看上我了,而是覺著我看上他了。”
“啥?”
趙伊伊聲音提高了不止一個八度,我習慣性的掏掏耳朵,表情悲催地看著她:“你看不看湖南臺?”
她白眼兒一翻:“這不廢話嗎。人收視率多高啊。”
我表情更加悲催:“那你看過經典的《還珠格格》沒有?”
她臉上已經有了怒火:“楊瑾你耍我不是?你現在上大街上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