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
一路上;卡普蘭對簡的照顧大家都看在眼裡;簡也很親近他。只是在大家看來都能理解,簡在他們眼中心性和小孩子差不多。誰也不會去多想。
只是這一次,卡普蘭格外激動的舉動。卡洛斯心裡倏地劃過一絲怪異的情緒,“卡普蘭?”
“什麼。”
“……不,沒事。你好好開車。”拍了拍卡普蘭的肩膀,卡洛斯坐了回去,轉頭望著窗外,在心底無聲地嘆了口氣。
旁邊的安琪拉贊同地點頭,“簡的話,一定會去很繁華的地方。”
“就算隻身一人也活得比誰都肆意瀟灑,”吉爾眼裡浮起一層笑意,“比如遊樂園、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
“噗嗤”
“好主意!”
幾人說笑聲連成一片,車內氣氛變得輕鬆起來。誰也不提,也許總統套房會有那隻2貨喪屍在大咧咧地蹦床,但必然有的是大城市數以百萬計的喪屍。
而在較早之前……
趁著沒人注意到偷溜出來的我,毫無目的地沿著大路走著。周圍一片黑暗,喪屍眼神不怎麼好,但嗅覺可是槓槓的,我只要和風傳來的香味方向相反就行了。出來的時候憑著一股倔強,可現在滿心茫然不知道到底該何去何從,不過有一點很明確的是,絕對不能去那些較小的鄉鎮……對於人類來說絕佳的地方,對我來說反而越危險。
一想到被那些小心謹慎的人發現我喪屍的身份,絕壁一槍爆頭有木有!
打了個冷顫,心裡暗下決定,那麼就去城市吧,越大的城市我反而越安全。
走著走著,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西里咕嚕的聲音,藉著慘白的月色,我模糊看到不遠處地上倒著一個東西,而一個人影背對著我蹲著,嘴裡發出狼吞虎嚥的聲音。
“嗷?”
我試探地喚了下,那人緩緩轉過身,我才看到是一個戴著寬邊帽子、身穿夾克的牛仔,他此時已經變為了喪屍,眼神呆滯地望著我,兩手不住地往嘴裡塞著什麼東西。
見我不是他的食物,那喪屍僵硬地回頭,繼續胡吃海喝。
聳聳肩膀,好吧,我在喪屍堆裡存在感弱也是沒辦法的。走近幾步才看到那喪屍正在吃的,原來是一匹駿馬。
那匹棕色的馬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肚子破了個血肉模糊的大口,喪屍正不住地從它肚子裡扒拉出腸子來,啃得滿嘴是血。
那匹馬尚帶著一絲氣息,大大的馬眼絕望無助地望著我,身體隨著喪屍的扯動時不時痙攣地顫抖一下。
這匹馬膘肥身健,馬背上還有馬鞍和韁繩,看得出是有主人經過馴養的馬;而那隻喪屍一副西部牛仔的裝扮,地上還落下一個顏色破舊的揹包。
我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一馬一屍身上打量,看來,這隻喪屍就是這匹馬的主人吧。
生化危機爆發後的已經快一年了,喪屍遍地。這個人單槍匹馬地生存到現在,真是不容易。
他一定是個愛馬的主人吧,在食物緊缺的現在也沒有殺死馬兒來吃肉,換的自己活命的機會;卻一不小心被喪屍抓傷,最終還是失去理智,傷害了自己的愛馬……
“咔嚓”
手起刀落,一顆面目猙獰的頭顱滾落在地。那匹奄奄一息的馬雙目圓瞪,一直盯著主人的頭視線不肯移開,鼻子裡發出一聲微弱的悲鳴。
在主人發現自己被抓傷即將變為喪屍之前,肯定有放下韁繩,讓馬兒自行離開吧。
可是忠心的馬兒不肯走,一直陪伴在主人身邊,直到……
某種程度上說,這也算是生死相隨了吧。
我愛憐地摸了摸馬兒的腦袋,它努力抬起嘴巴彷彿感激似地蹭了蹭我的手,隨後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