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的女飛行員並不多。儘管女性具備細心、鎮密、敏感等優勢,尤其在精密儀器使用、地形識別等領域,也有超過男性的表現,但飛過的人都知道,飛行強度對於女性的體力、耐力都是一大挑戰。而且女人往往有依賴心理,果敢不足,較情緒化,心理承受能力較弱。所以,目前業內尚無獨立帶機組的女機長。
程瀟並不否認這一現狀,但她說:“如果你和別人一樣,懷著‘保護’女飛的想法,就不該招我進公司。”
顧南亭沒有在她面孔上看到絲毫挑釁或玩笑的情緒,他靜了幾秒,換了個話題:“這次出去培訓,我不在,收斂點。”
“收斂?什麼意思?”程瀟不擅長猜忌,直言問道:“這是對我們七位學員的統一交代嗎?”
顧南亭隱約記得七年前進行本場訓練時,她試圖嘗試兩種機型飛行的事。為免她過於激進和逞強,才特意把她叫過來。卻不能直說。
顧南亭看著程瀟的眼睛,只回答了第二問:“只是對你。”
程瀟也看著他,要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什麼深意,然後她迴避了他目光中不加掩飾的專注和隱約的——情意,笑得不以為意:“我確實是個惹事生非的人。不過顧總放心,憑我,還缺收拾殘局的人嗎?”
除了對飛行認真以待,還有什麼是能讓她走心的嗎?
顧南亭牢牢地盯著她,而她寸步不讓地回視。
片刻,他起身走向班臺,同時把鼻子上的紙巾拿了下來。
程瀟隨之起身:“顧總還有別的事嗎?”
顧南亭在班臺前坐下,語氣和神色一樣,徹底冷下來:“沒有,你出去吧。”
算是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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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亭猶豫過是否要陪程瀟一起去,然而根據他到任後的總體工作安排,林子繼給他的行程卻是同一時間去古城基地巡視。
偏偏是古城!連命運都在替他抉擇,讓他陪蕭語珩去古城嗎?
然而,直到第二天程瀟登機,顧南亭都沒讓林子繼取消先前給他留好的機位。
飛機起飛前,林子繼給顧南亭打電話,卻無人接聽。不得不關閉艙門時,林子繼還在疑惑:“難道顧總上了飛古城的班機?”
程瀟就坐在他旁邊,聞言關了機,轉頭望向窗外的停機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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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亭當時人在機場。但他只是在塔臺指揮室裡,聽著地面指揮員把程瀟乘坐的國際航班平安送出去,站在窗前,一言未發,一動未動。
晚上,顧南亭回到顧家別墅,獨自坐在餐桌前,等電話等資訊。可惜,直到深夜,蕭語珩也沒打電話來,程瀟更是音信全無。
林子繼顯然比那兩個女人懂事,抵達目的地後就給顧南亭報平安:“顧總,我們已落地,一切順利。”
顧南亭親民地回覆:“照顧好大家,辛苦。”
林子繼邊回覆:“應該的,您放心。”邊接過程瀟的飛行箱:“我來。”
顧南亭才給蕭語珩打電話。
響了許久那邊才接起,先發質人似的問他:“你到啦?”
到哪?顧南亭不答反問:“你在哪兒?”
蕭語珩明顯停頓了一下,“這麼晚了,我還能在哪兒?”明顯的心虛。
“蕭語珩!”顧南亭已經火了:“誰給你的膽子和我撒謊?”
蕭語珩聞言就慌了:“你都知道啦?你不是陪飛行員出國學習去了嗎?”
“你聽誰說我要出國?”
“你打電話給助理時說的呀,我都聽見了。”
“所以你就趁我不在偷跑去古城了?”
“要不你也不在,我還不是一個人在家?”
顧南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