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我愛的男人,也接受我不會在愛上他後將你忘掉的事情,我不可能會忘掉你的……”
凌睿堯無言地瞅著她,心中疼得不知該苦笑或是安慰她,他一直都是愛著她的,將樊散東送到她身邊也是他最大的心痛,但是他又能怎麼樣?他希望她幸福,卻勾起了她對他的罪惡感,他多想告訴她愛上樊散東是沒關係的,因為,他們這段感情總該有個結束。
他該感謝她在愛上樊散東之後並沒有忘了他,這是何等的幸運,凌睿堯輕緩地飄到她身邊,沒有實體的手臂環過她的肩,一如七年前他時常從後頭環住她一般,深深地嗅進她的香味,低聲溫柔地在她耳畔輕喃,“夠了,夏萌,愛著我七年的時間已經夠了。”
“拖把頭?”突然聽到他的聲音,聶夏萌愣在那兒環視四周,她不會錯認那個溫柔的聲音,“你在哪?你在這裡對不對?”
凌睿堯微微地笑了笑,並沒有現身在她的面前,他明瞭現身是容易的,但是對夏萌只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他不能現身,他也不應該回覆她更多的話,就讓她認為是偶然間的風聲吧。
“你在這裡是不是?回答我!”聶夏萌朝著冷清的空氣大吼,然而卻等不到他的回應,她慌忙地在四周轉著,卻怎麼也找不到他的蹤影,“拖把頭!”
凌睿堯鼻尖充塞著酸楚的感覺,情不自禁地又對她多說了一句話,“走吧,不要留戀,待在他的身邊。”
聶夏萌聞言淚水如泉水般地落下,他要她走是嗎?他不要見到她再為他留戀,他要她待在……聶夏萌連連地抹著自己的淚水,哽咽地跪坐了下來,“拖把頭,你接受了是嗎?你……”
說不出她心中沉積許久的愧疚被瓦解後的感覺,取代罪惡感充塞的是對他滿滿的感激,聶夏萌微微地抿著嘴角,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謝謝……”
“嗯,看你的情況還不錯嘛。”伴隨著聶夏萌回到醫院,凌睿堯伸長了脖子瞅著樊散東被開腸破肚的景象,微微地點了個頭。
“在我開刀的時候,你就不能閉嘴嗎?”樊散東不曉得原來靈體可以在被麻醉的時候感覺到外面的事物,可是他就真的是待在自己的體內,透過眼瞼直視著飄在半空中的凌睿堯。
“哎呀呀,你就不能開心點嗎?你現在正在‘開心’耶。”
凌睿堯賊賊地咧開笑容,令樊散東忍不住想一拳揍歪他。
“閉嘴!”樊散東氣憤著他只能留在體內,被麻醉的肉體卻不能聽他的使喚,“看我被人宰割是那麼好看
的事情嗎?你幹麼不死回你的墳墓裡?“
凌睿堯無辜地努了努嘴,“夏萌跑到我的墳前為你哭得歪七扭八,教我怎麼忍心好好睡覺?好歹也來看看你的情形,免得你掛掉了我又得另外找一個人。”
“夏哭了?”樊散東聞言靜默了一下,“告訴我,我會死嗎?”手術已經進行了好幾個鐘頭,他幾乎認為這場手術他能戰勝的機率沒有多少。
“小狼狼,你是個禍害,怎麼死得了?”凌睿堯無聊地扯了扯頭髮,“我都知道了,原來你這傢伙十惡不赦,早知道就別找你,瞧夏萌陷得這麼深,現在想換人都來不及,況且幸好你也沒將夏萌耍著玩,否則就算你死不了,我都會想辦法讓你死得很難看。”
樊散東冷哼了兩聲,“謝謝你的好心。”想起把凌睿堯找來這裡的聶夏萌,他不禁擔心地攢起眉頭,她現在一定很為他擔心吧? “她人呢?”
“在外頭等著,看來她是當不成醫師了。”凌睿堯短短地嘆了口氣,“算了,當不當醫師都不是問題,當個古董店老闆娘也不錯,不用成天承受壓力。”
他笑了笑,“這話的意思是,你決定把她交給我了?”
“如果沒見你喝下戀夜的那杯毒荼前,我還沒辦法決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