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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啞口無語地瞅著她笑,樊散東察覺自己居然屏住了氣息,心中突然能明白為什麼凌睿堯寧可願意讓她忘了 他,也不願意聶夏萌因他而失去了她的笑容。原來一個長相平淡無奇的女孩子,竟然可以因為一個笑容而美麗,就如總是封鎖在殼內的珍珠,只要驚鴻一瞥貝殼裡的珍寶,便會明白粗糙不堪的殼內究竟藏了多大的寶藏。

頭一次見到她的笑容,也頭一次發覺自己竟然會為這樣的笑容心動,樊散東剋制不住飛速狂跳的心律,也 發覺自己初次對已經死掉的凌睿堯產生些微的妒意,原來在他生前所擁有的,是她無數次對他展現的陽光笑靨。

眼神深邃得近不可測,樊散東認真地盯住她的笑容,“我要你。”

“什麼?”聶夏萌愣了下,只當他又在說笑話,猶自發笑地拍拍他的肩,“就算我不吃‘我愛你’的那一套說辭,你也用不著改辭吧? ‘愛’跟‘要’差很多耶!哇拷,你幹麼沒事長那麼高?我的手舉得有點酸。”

樊散東猛然抓住她像拍打哥兒們的手,眸裡又新增了一抹危險的神色,“別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夏萌。”他向來是個掠奪者,一旦盯上眼的目標,他絕不會放掉,或許昨晚他仍對她興趣缺缺,但是瞧過她的笑容後,他不會再輕忽這個女人,他想要的絕對會得到,而現在他最想要的就是她的笑容。

那和凌睿堯那個孤魂野鬼完全不再有任何關係,他只是單純而強烈地想見到這個女人為他而笑,是隻為他綻放笑容。

聶夏萌察覺到氣氛似乎不太對勁,連忙收回笑臉抽回自己的手,不自覺地退了好幾步和他保持距離,“樊先生,你很……”完了,她該不會錯估了他的精神狀態吧?或許在他的病情下,沒有人注意到他應該也到精神科診療一下,心理疾病時常伴隨著生理病痛而產生,而他此刻的神色好嚇人,似乎像要把她吞了似的。

似乎明白到她的退卻,樊散東低頭咧開一個笑容,減緩他咄咄逼人的感覺,“被我嚇到了吧?”

“呃?”聶夏萌又頓了一下,嚇人?他真的是在嚇她嗎?可是她不覺得自己會看錯之前在他眼裡的認真,哪有人嚇人連眼神都會騙人的?如果他真的在嚇她,那他的演技足以和睿晨哥相比擬。

“跟你開玩笑的啦!”樊散東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看她的眼神裡仍帶著狐疑,但他了解太過緊迫的行動會 把她嚇得更遠,七年來她並沒有忘掉凌睿堯,相對的,她也不可能在太快的時間裡忘掉那個該死的鬼傢伙。

聶夏萌暗暗呼了口氣,不耐地撥開他的手,“喂,嚇人就算了,一個病人可以對醫師這樣動手動腳的嗎?”擺明還是不把她當醫師看。

“你又不是我的主治醫師。”樊散東的笑容擴得更大。

“是啊,那就給我錢。”聶夏萌手掌向上朝他伸出,“我可沒說要請你喝咖啡,雖然只有二十塊,但如果你不給錢的話,小心我告你搶劫。”

第三章

老實說,一個實習醫師在醫院裡得算在“可憐”的那一級,唸書就要熬七年,成天和細菌、書堆為伴,實習時又跟在正牌醫師的後頭,像條跑來跑去的狗,值夜班、收拾殘局、膽戰心驚地參加書務會議、面對各科老經驗醫師的故意詢問,還要接受護土們的戲弄、病人們的刁難,每天在醫院裡起碼得戰戰兢兢地待上快二十個鐘頭,身心俱疲下還得準備國家檢定考試,換句話說,實習生捱簡直就是地獄!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能找得出時間補眠個幾分鐘,相信每個實習醫師都鐵定倒地不起,可是如果剛好那個實習醫師是被老牌醫師特別囑目的焦點,那隻好望天興嘆,回家燒三炷香保佑自己能順利過關啦!

想著想著,聶夏萌盹了下,連忙抬起頭來左瞄右瞄,確信老教授正背對著她幫病人做檢查,而護士則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