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每天從湖中捉魚蝦來給雛鷹吃。過了一年,雛鷹長大了,恰逢天鵝發情的季節,長大的雛鷹無法忍受那種生機萌動的慾望,於是雄鷹的本性復發,咬死了所有的雄天鵝,但鷹與天鵝是不同物種,無法交配,於是雄鷹瘋狂地追逐雌天鵝,只要所有的雌天鵝力竭而墜地摔死。最後只剩下這隻雄鷹,他吃慣了魚蝦,不會吃天鵝肉,沒有天鵝給它抓魚和蝦了,它只有自己下湖去捉魚,就這樣淹死了。”
唐天引講完,長長地沉默了一陣,燕子卿和沈輕雲聽著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越發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唐天引想講什麼,但唐天引似乎深深沉浸在這個故事中,她們也不好打擾他。
良久,唐天引才說:“這是西域的一個傳說啦,我想故事的意思是,凡事從開始錯了,往後就會越陷越深,越錯越離譜,所有的事情反覆都變成了一個死結,越扯會越緊,終至無法解開。”
沈輕雲問道:“唐掌門的意思是要從最開始的地方解決?”
唐天引笑笑,說:“還沒到這一步,現在先要先鬆開死結,然後才能解決。”
燕子卿糊塗了:“你們一會鷹啊鵝的,一會有死結活結的,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沈輕雲說:“唐掌門的意思是,唐門與楚天闊的處境就像是一個死結,那我們應該如何鬆開呢?”
唐天引不置可否,說:“我也是死結的一條線,我無法自解,眼下能鬆開這個死結的,只有一個人。”
“誰?”沈輕雲和燕子卿不約而同的追問。
唐天引轉過頭來面對沈輕雲和燕子卿,說:“唐婉,我會安排你們去見婉兒,她自會告訴你們楚天闊的下落,然後你們要如何要怎麼做,再說吧。”
燕子卿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知道就說好了,為什麼還要去找唐婉,心中不解,就要質問,但沈輕雲拉了拉燕子卿的衣袖,示意她別動,沈輕雲知道有些話,唐天引貴為一門之主,是無法向他們這些後輩說的,燕子卿這才沒有叫出口。
沈輕雲說:“有勞唐掌門了。”
唐天引朝唐天勁揮手示意,唐天勁上前來對沈輕雲和燕子卿說:“兩位女俠,請隨我來。”沈輕雲和燕子卿朝唐天引一抱拳告辭,轉身跟隨唐天勁走去。
唐天勁帶著沈輕雲和燕子卿,沒有騎馬,走下山去,走不過一會,遂拐入一條僻巷,曲徑通幽,竟然直繞後山,很快就走出了石板路,踏上了泥土路,路邊野草豔花,繁樹茂葉,一派田野風光。走不多時,就到了後山一處山溪旁,溪上有橋,橋邊有水車在轉,過橋是一處茅廬,籬笆圍就,茅廬戶牖緊閉,如果不是在唐門之中,燕子卿一定會覺得這是一個山野農夫的棲身之所,不料唐婉竟避居在這裡。
三人在茅廬前站定,唐天勁朝廬內喊話:“大小姐,今日有燕子卿和沈輕雲兩位女俠來唐門拜訪,門主讓我帶客人來與你見面,不知道大小姐方便見客嗎?”
門裡一陣沉靜,但過不了多久,就聽見欸乃一聲,木門開啟,顯出一身素服的唐婉,臉色蒼白,身體單薄,唐婉見到燕子卿和沈輕雲,眼中閃過一道光,朝唐天勁說:“勁叔,有勞你了。”說完朝燕子卿和沈輕雲一頷首:“燕姑娘沈姑娘。”
唐天勁說:“那我就不打擾大小姐你會客了,我先回去。”
唐婉點點頭,燕子卿和沈輕雲朝唐天勁說聲有勞,唐天勁就沿來路往回走了。
唐婉朝說:“早就聽聞兩位女俠的大名,燕姑娘倒是在唐門打過照面,沈姑娘卻只是遠遠見過而已,不曾相識,沒想到你們倒聯合尋上門來了。”
沈輕雲說:“我與燕姑娘是半路遇上,剛好我們都要上唐門來,所以就同行了。”
唐婉說:“沒想到爹竟然會放你們入城,這倒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