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峽一小城,反觀寧宣出身卑微,竟能坐擁一州之地,豈不聞德不配位乎?”
元公路一下子酒醒了,坐直身子:“繼續說!”
“試想當世英雄困頓泥沼,豎子小民卻身居高位,我家主公焉能熟視無睹乎?
因而我家主公特命在下為使,願與將軍興兵討伐揚州。”
“嗯,他陸文臺要是早有這般見識,本將軍焉能為難他?
說吧,陸文臺有何要求?”
“我家主公願助將軍成就大業,只希望能有一立身之地,與將軍隔江共分天下。”
元公路恍然,嗤笑道:“倒是打的好算盤,揚州六郡,他陸文臺要四郡之地。”
使者恭敬一禮:“將軍莫急,待拿下揚州,我家主公願意出兵助將軍攻伐中原,聽從將軍調遣。”
元公路掏了掏耳朵:“空口白牙,有何憑據?”
“將軍名門之後,我家主公敬畏有加,焉敢欺騙?”
元公路心動了,正要答應。
“咳咳—”
元公路看去,自己的謀士閻象正給自己使眼色。
當即話音一轉:“使者舟車勞頓,請先去休息,事關重大,容本將軍思量思量。”
“喏。”
使者退下,元公路便迫不及待的問閻象何意。
“主公,你忘了傳國玉璽在陸文臺手中?
咱們路上幾次下手,皆無功而返,被其輕易化解,可見陸文臺不可小覷。”
元公路恍然大悟:“是啊,要是助他得了揚州,又有傳國玉璽,哪還會記得盟約。”
隨後氣怒:“陸文臺小兒,早晚殺了你,來人,去把那使者給本將軍砍了。”
“且慢!”
閻象阻止,看向元公路:“主公,何不將計就計?”
“請先生賜教。”
“陸文臺不是說願助將軍攻伐中原嗎,那就讓他先助主公攻下豫州,屆時再攻揚州不遲。
至於攻下揚州後給不給他,還不是主公您說了算?”
“嗯,先生之言甚得我心,那就如此吧。”
“主公英明。”
……
“元公路讓我先助他攻豫州?”
“主公,元公路此人反覆無常,與他結盟無異於與虎謀皮,依末將看,不如拿下徐州,足以作為我等安身立命之地。”
陸文臺抬手:“不,既然他要攻豫州,我們就助他一臂之力,不過不出兵馬,只約為聯盟。
他去攻豫州,我們攻徐州,若誰力有未逮,便向對方求助…”
“主公英明,豫州與京畿相接,戰事一起,董巢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等元公路損兵折將,說不得主公連豫州都能收入囊中。”
“哈哈哈哈。”
眾將大笑。
“是極是極,聽聞元本初因為當初董巢襲殺黃子琰之事心驚膽戰,會盟一結束,就放棄汝南,直奔冀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