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巧慧。
巧慧卻是大罵道:“不過是假惺惺的作樣子罷了,這可是在寧伯侯府,整個府裡都是他們的人,她又是大少奶奶,誰還不是先護著她?就算查出了什麼,也會銷燬了,姨娘的死,最後便會不了了之,她就還是逍遙自在當她的大少奶奶。”
素顏聽得終於忍不住,對紫綢道:“掌嘴十下,如此惡奴,自己沒有服侍好主子,卻將罪責往本少奶奶身上潑,你沒半分證據便口口聲聲汙我,我如今懷疑是你謀害了姨娘想嫁禍於我?”
紫綢早氣得火冒三丈,聽了素顏的話,立即上前,左右開弓,連打那巧慧十下,打得巧慧兩腮立即紅腫了起來。巧慧這才閉了嘴,只怒目瞪視著素顏。
素顏對陳媽媽和紫綢道:“回去。”
白媽媽聽了愕然地看著素顏,素顏回了道對白媽媽道:“媽媽最後儘快使了人來,將此處圍住,洪姨娘的屍體若再出了什麼岔子,那便是媽媽的責任了。”
白媽媽聽得心中一凜,忙吩咐下去,使了七八個婆子將洪氏的屋子把守住,連著屋裡的丫頭婆子們一律看好,不許亂動。
素顏帶著陳媽媽和紫綢走出裡屋,到了正堂,卻見一個相貌冷豔的婦人正帶了兩個丫環立在正堂裡,那婦人一身素淨的軟綢錦襖,梳著新月髻,頭上只插了一根翡翠簪子,淡淡的立著,卻給人一種清冷孤絕之感,她見素顏出來,走上前來行了一禮:“妾身見過大少奶奶。”連聲音裡,都帶著些許的清冷孤傲,雖是行禮,眼睛裡卻看不到半點恭敬之意,含著一股冰霜和不屑。
素顏點頭抬手,淡淡的打量著這個自稱為妾的冷傲女子,這裡是悠然居,住的也不止是洪氏一個妾室,好早就知道會再遇到葉成紹的其他妾室。
只是這一位看著怎麼也不像是給人作妾的,那神情倒是比大家閨秀還要傲氣得多,也不知道這一位又有何種身份,難道又是太后娘娘賜下的?
白媽媽在一旁便介紹道:“大少奶奶,這是司徒姨娘。”
司徒?會是護國侯府的那個司徒嗎?再看這司徒姨娘的眉眼,果然與司徒敏有幾分相似……不可能吧,護國侯府的小姐會給葉成紹做妾?
她不禁問道:“你是護國侯府家的小姐?”
司徒姨娘聽得眼神一厲,臉色閃過一絲痛色,冷聲道:“下嫁與人為妾,出身何處,一點也不重要,如今司徒蘭不過是個賤身,大少奶奶大可不必過問這些。”
那便是的了,看她這神情和這語氣,甚是不滿給葉成紹作妾,也不知當初又是怎麼樣的一個故事,或者,葉成紹真的浪行浪舉,害了人家清白姑娘,姑娘不得不下嫁與他?可是,以護國侯府的家世,她又怎麼會只是給他做妾呢?
不過,如今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洪氏的死,像塊大石一樣壓在素顏的心頭,得儘快想法子脫開自己的干係才是,於是對司徒氏點了點頭,便繼續往外走。
司徒氏卻是閃身攔在了素顏身前,揚起下巴道 “大少奶奶既然來了,自然是得給個說法了才能走,姨娘雖是賤身,但也是一條生命,絕沒有白死的道理。”
這意思也是覺得是自己害死了洪氏?她要為洪氏出頭?素顏不由微眯了眼,冷冷地看著司徒氏道:“那姨娘待要如何?”
“妾已著人通知洪妹妹家人,想來即刻就會到,請大少奶奶多多等待,便是洪妹妹自盡而死,也得讓人父母見上一面,給個交待才是。”司徒鎮靜地攔在素顏身前道。
“我若不肯呢?”素顏氣極,這司徒氏憑什麼一副對待犯人的嘴臉對自己,她又算是哪根蔥蒜,她哪隻眼見看到自己對洪氏下手了?
“那大少奶奶可以自妾身身上踏過去,最多這屋裡再死一個姨娘罷了。”司徒冷傲而決然地看著素顏道。
素顏聽得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