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她並沒有對楚鈞尖叫咆哮,但卻嚴厲的讓人呼吸困難,“楚律師,請你給我個解釋,當時的單據明明是我們都看著的,怎麼就會換上那個了?”
楚鈞苦笑:“展總,這還用說嗎,你和我身邊都有內鬼。”
“內鬼?我身邊一直不缺這個,但是你們律所怎麼會有,你怎麼能讓他接觸到這麼機密的證據?這就是你們的專業素養嗎?”
楚鈞身子靠在牆壁上,冰涼的瓷磚讓他感覺好受些:“展總,能不能先讓我緩緩,我會把這件事調查清楚給你個交代的,我想我已經知道內鬼是誰了。”
“你知道?可就算知道又有什麼用,現在還能改變什麼嗎?老實說,因為這場敗訴已經有大批人馬逼我下臺了,楚律師,我不怨你,這是我自己判斷失誤,以為你會給我贏得這場官司。”
楚鈞的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他艱澀的說:“展總,對不起。”
“算了,我還是想辦法把損失降到最低吧,你好自為之。”
掛了展蔚言的電話,楚鈞對著鏡子摸了把臉,鏡子裡的自己愁眉緊鎖一臉倒黴像,他現在相信那句“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的老話兒了,人不可能總一帆風順,他現在愛情事業兩失意,屬於他的下坡兒來了。
回到律所,賀一飛一見這兩人的模樣就明白了七八分,他把楚鈞推到辦公室裡,關上門兒問:“怎麼,輸了?”
楚鈞點點頭,然後疲憊的倒在椅子上。
賀一飛忙給他倒了一杯水:“怎麼會?不是證據槓槓滴嗎?”
楚鈞捏著眉心說:“證據給人換了,竟然是對對方有力的證據,當庭鬧了個大烏龍。”
賀一飛神色凝重起來,他把這幾句話在腦子裡打個轉兒就猜出了幾分端倪,“是有人搞鬼?”
楚鈞點點頭,抿著唇一言不發。
“是蔣婷吧?”賀一飛試探著問。
楚鈞從身上摸出一根菸,賀一飛立即給他點著了,楚鈞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從淡色的唇瓣間溢位白色的煙霧,他的臉也隱在煙霧後面,看不出悲喜。
“你倒是說話呀,到底是不是?”賀一飛急壞了,楚鈞不溫不火的樣子有點不對頭。
煙霧散盡,楚鈞淡淡一笑:“除了她還有誰,誰能這麼瞭解我們,誰能這麼接近我們,誰能這麼恨我?”
“艹,我去找她問問。媽的這個女人真不是玩意兒,你還給她房子給她找工作,這不引狼入室嗎?”
“老賀!”楚鈞喊住賀一飛,“你別去,要去也是我去,而且你覺得她會乖乖的在家等著我嗎?她拖著個受傷的孩子,不要驚嚇到孩子。當年,因為我沒有能力讓她受了很多苦,現在我算是還給她了,從此後,我什麼也不欠她!”
“你丫本來也不欠她什麼,男歡女愛這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出事了就賴男人身上,這男人也忒倒黴了。再說她懷孕壓根兒就沒告訴你,說穿了就是怕耽誤她的大好前程,大楚,你就別往自己身上攬事兒了,不是我說你,你丫多霸氣的爺們兒可就是感情這破事兒上拎不清,哪能做到對誰都好,你又不是神,非要拿根兒繩子自己勒自己,你丫這就是犯賤。”
賀一飛可一點也不客氣,楚鈞做的事其實他早就不爽了,但是就算再好的哥們兒也不能管人家的家事,現在藉機一頓禿嚕,尼瑪好受多了。
擱在平時楚鈞早上去掐賀一飛脖子了,今天他卻靜靜的抽著煙,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賀一飛覺得他這樣子老滲人了,上去就踹了楚鈞椅子一腳:“你倒是放個屁呀。”
“說什麼,現在事情只是開始,誰收買了蔣婷,為什麼收買蔣婷,這些恐怕比她為什麼要出賣我更值得我深思。”
“你能這樣想就好,我還怕你想不開難受呢,可是傻坐在這裡想